,现今战事为重,等舒雪那里再有什么消息传來,我想我们便可以开始动手了。”
冷月之下,屋檐之上,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站立,丰神俊朗,气度非凡,他冷冷出声,对身后的人道:“你去幽州,帮我观察一下豫昭王府那边的事情。注意,看看有哪些人要对豫昭王妃不利,不要暴露行踪。”
身后之人半跪,恭敬道:“是,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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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刚刚见过萧文禹,萧容峥正要出宫去,正巧遇上了正要进宫的萧城毅。既见到了萧容峥,萧城毅便绕了一圈,沒有去见萧文禹反倒和萧容峥一起出了宫。
二人行至人少处,萧城毅方才低声探问:“我特意向太医院那边问了消息,看样子,陛下的情况不太好啊。”萧容峥眉心一动,向四周看了两眼,压低声音,正色对萧城毅道:“二哥,这些话也只有你我之间尚能说一说,旁人是断断说不得的。”
萧城毅略有不满:“这个,我自然清楚。怎么,文禹确实不行了么,”
萧容峥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听闻,看來大限也不过一个月了,洛阳皇陵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一个月,”萧城毅一震,惊讶道:“这么快,”
萧容峥的脸上隐隐有了怒气,只是却沒有轻易显露出來:“文禹身子本來就不好,被你们这样來回地折腾,还能有安,”
听出萧容峥口气里的埋怨,萧城毅却冷冷笑道:“怎么,容峥,这个时候你倒是心疼了,”
“心疼……或许是有些吧。”萧容峥的眼里有那么一丝的伤感:“毕竟叔侄一场,怎会不心疼。文禹虽有治国之才,可是皇帝终究不适合他去做,作为皇帝,特别是想做一个明君,真的要耗费太多的心力。如果他能只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是断断不会在如此青年之时离去的。”
“所以,这也是文禹的解脱。”说起自己亲侄子的情况,萧城毅的介怀就少了很多,甚至还有一丝的无情:“大哥如果一开始就选奕洵做皇帝,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他陡然将话題转到了萧奕洵身上:“萧瑜瑾已经出发前往山海关,镇南王那边也收到消息现今正在回长安的路上,沈鸿彬下个月守孝也要结束回京了,既然文禹大限是一个月,我们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放心,时间绰绰有余。近一个月,辽东那边,奕洵和宿伊两人互相试探,小战不断,但我知道宿伊决会不会有足够的耐心和奕洵耗下去,十四万大军,仅仅是一天,消耗有多大,离漠不必靖朝,物资雄厚,即便是耗上一年半载也绝不会吃力,可是离漠就不一样了,所以对于宿伊來说,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急于和奕洵分出胜负。”萧容峥眼神凌冽,平静地说道。
“你让萧瑜瑾前去支援奕洵,就是为了让他们反目,”萧城毅面有愁容:“瑜瑾和奕洵的关系可不一般,他不会听你的话去反攻奕洵的,那可等同于造反,即便你挟持了镇南王夫妇,瑜瑾不傻,他不会那么做的。”
“谁让萧瑜瑾反攻萧奕洵了,”萧容峥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只要让萧瑜瑾骗萧奕洵撤回前线的一部分部队,然后不支援奕洵就可以了,谁会蠢到让萧瑜瑾攻击奕洵,”
萧城毅怔然,而后眼神却也严肃了起來,他意识到萧容峥的话里有一个很可怕的漏洞:“你要奕洵将辽东前线的人员抽调回來,又不让瑜瑾去支援奕洵。那,辽东的战事怎么办,不行,”萧城毅陡然怒了起來,眼里有凝重的意味:“不能因为要对付奕洵,将这次辽东的大战置之度外,要对付奕洵,以后慢慢地对付,但绝不是现在,奕洵一败,辽东受损,我不能同意,”
原本步履轻缓的萧容峥突然顿下了脚步,用一种复杂的神情审视了一眼萧城毅,心中竟资深了几分敬佩之意,二哥啊二哥,你虽醉心权术,但你的心终究还是爱这个国家的,萧容峥的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容,仿若洞彻天地一般:“你放心,这个我自有安排,一旦辽东出事,山海关十万雄兵会瞬时到达辽东,阻挡宿伊,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