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宿伊是想,当他攻下檀州城的时候,便让纳兰冀与良英带兵火速前來支援,然后从檀州一路奔袭到达幽州,集结重兵攻打幽州。
可是从舒雪送來的地图上來看,萧奕洵在新州和武州两州部下了不少重兵,而且军队驻扎的地方也十分奇怪,并不在新州或武州城内,而是在靠近离漠边境的地方。
申惠指着这个地图道:“豫昭王将新州武州的一半的兵力调出城外,驻扎在我国边境,细细想來,便还真觉得可恨又可怕。”
毕青只觉得这整个布防十分严密,但是细究起來却不如申惠这般透彻,他不由问道:“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豫昭王要把军队调出城外呢,”
“乍一看之下,我们确实不懂豫昭王是什么意思,但是你仔细看。”申惠指了指一条从新州出发的一条道路,问毕青:“如果,前方沒有收到阻碍,你利用骑兵,火速从这个地方进军,你看看,这最后到达的地方是哪里,”
毕青顺着申惠值得方向看去,一下子脸就白了,他咋舌道:“皖崇城,,”他惊呼道:“豫昭王的目的是皖崇城,,”
申惠神情极为严肃,点头道:“沒错,豫昭王之所以不动用新州、武州的兵去支援檀州,目的就是这一个。我想,他应该就是在等着我们将所有兵力都调往幽州,正好就给他让开了一个大口子,他可以毫不客气的向皖崇、曜日城进军,要知道辽东铁骑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申惠一圈打在了桌案上,恨声道:“这样一來,他就限制了良英与二殿下的兵力和行动,那我们攻打幽州的兵力就要少了许多。但又不能因为要打幽州,就不顾皖崇城与曜日城的安危。”两相对比之下,皖崇与曜日要比幽州重要的多。
毕青有些明白了,但是他也道:“那么这样一來的话,豫昭王的兵力不也受到了限制么,”
申惠摇摇头:“豫昭王是守,我们是攻,本來他就比我们有利一些,所以,如果连兵力都受到了掣肘,我们的优势可就小了。”
“恐怕还沒有这么简单。”一直沉着声沒有说哈的宿伊,这是才冷冷说了这么一句。宿伊早就预料到,萧奕洵会在新州武州留下重兵來牵制自己的兵力,所以一开始,他就沒打算让良英或者纳兰冀來支援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当申惠将注意力放在新州和武州的军队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在两个地方但这两个地方十分显眼,因为它们被舒雪用红色还有蓝色标志了起來,一个是“檀州”,而另一个便是“怒风谷”。
对着这两个地方看了许久,宿伊才冷冷道:“看來,这个豫昭王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直接攻打幽州啊。”
听着宿伊突然來了这么一句,申惠与毕青俱是一愣,问道:“元帅何出此言,”
宿伊眯起了眼睛,用手敲了敲地图上被圈住起來的檀州,道:“如果不是舒雪的这张地图,只怕我还想不到为什么萧奕洵肯放弃檀州城。”
顺着宿伊的手指看去,檀州城却是被标注了起來,可是申惠与毕青却沒有多想,毕竟檀州确实十分重要,但听宿伊这么一说,好像这其中还包含了其他的想法。
宿伊说道:“当我看到檀州只是一座空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黎松柏半辈子都耗在这里,他手下的那些兵怎么可能任由我们多去檀州,而沒有一个人死守下來呢,原來果然是萧奕洵故意这么做的。”他继续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错,现在陈天佑的大军距离我们不会太远,而且应该就驻扎在檀州前往幽州的道路之上,正等着攻击我们。”他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这个豫昭王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将檀州的大门拱手想让的。”
“陈天佑的埋伏,”申惠神情一震,尽显郁色,道:“那么,我们岂非要折路而行,另行取道幽州,”
宿伊神色冷寂,只道:“恐怕这就是豫昭王的目的所在。”
申惠问:“怎么,他故意要让我们另行选路,”
宿伊冷笑道:“可不是么,这位豫昭王不仅是要让我们另走一条路,而且还十分贴心的将我们要走的路都为我们规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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