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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晗眼中一黯,低声道:“好的,我这就去。”
从沒有想到秦婉词求生的意志这样的强烈,都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还不肯放弃,楚玉晗走出了门外,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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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好好的养胎,秦婉词就努力的将自己的心境放平放缓,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只为自己、为萧奕洵而活,她的生命力还有一个人值得她倾尽性命去佑护。
中午,稍稍的吃了一些小米熬成的粥,又让墨香炖了一盏嫩嫩的鸡蛋,再加一碗燕窝,秦婉词便准备稍稍的休憩了一会儿。可是就在下午时分,秦婉词刚刚转醒,正准备让墨香给她端一杯茶的时候,却发现墨香并不在屋子里,她疑惑地准备自己下床,可就在这时,墨香匆匆忙忙地从屋外奔了进來,手中拿着一封信对秦婉词急匆匆道:“王妃,刚刚收到的急信,來自代州。”
秦婉词自己穿好了衣裳,正要理一理头发,凝神道:“代州,我们在代州有什么很熟悉的人么,我怎么不记得。”
墨香急着将信递到秦婉词的面前,道:“是世子殿下给王爷的急信,送到王府里。”
秦婉词手上的梳子一顿,低头一看,萧瑜瑾那熟悉的自己铺面而來,她心中疑惑:“哥哥,他怎么这个时候送急信來王府,现在他不应该在支援奕洵的路上么,”
墨香道:“这封信是写给王爷的,王妃,可是王爷已经出征了,王妃,你看怎么办,”
萧瑜瑾不可能无缘无故急送一封信來王府,事情必定十万火急,秦婉词不多想,便把信拆了开來:“哥哥这般着急,必定是有急事要告知奕洵,不能耽误,我看看到底有什么急事。”
秦婉词快速打开信來一看,神情一震,当即便站了起來,惊呼道:“糟糕了。”
墨香一惊,见秦婉词神色不对,急问:“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秦婉词双手颤抖,脸色霎时雪白,萧瑜瑾來信,他受西平王胁迫,不得已欺骗萧奕洵援军已到幽州,可是实际上,萧瑜瑾的大军仍然滞留在幽州,沒有前行至骑水涧。
秦婉词的声音震颤着,苍白的脸色因内心气血的翻滚而漫上了一丝的潮红,她忿声道:“哥哥啊哥哥,你真是糊涂啊,为什么不早些将信送到,你可是要害了奕洵啊。”
与此同时,楚玉晗正端着茶点进屋,见秦婉词与墨香两人神情紧张,忙不迭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墨香快速的说了一下,楚玉晗亦是大惊,转而问秦婉词:“婉姐姐,世子殿下的援军不到,对姐夫的影响很大么,“
秦婉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奕洵的作战计划到底是什么,只是听闻他说,最后决战的地方挑在了怒风谷旁。奕洵让哥哥驻兵骑水涧,其重要性必定不言而喻,但是缺了哥哥的兵,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怒风谷……骑水涧……”楚玉晗对着这两个名字念了一遍,神情猛地一变,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一紧,忙对秦婉词道:“婉姐姐,你记不记得,舒雪……舒雪昨天的那张地图上,怒风谷的那个地方被她圈了起來……她……她……”
楚玉晗悔不当初,她以为以萧奕洵的谨慎,舒雪就算得到了地图,也涉及不到机密,可是却沒想舒雪竟然真的偷盗到了最机密的军事地图,而且已经将地图送了出去,现在只怕已经到达离漠了,楚玉晗心中一凉,道:糟了,姐夫他危险了。
秦婉词心头一震,天啊,舒雪的那张地图真是奕洵的作战图么,舒雪为了骗自己,竟然画了一张真的图。想了半日,秦婉词可以肯定,舒雪是离漠的奸细这个身份确实无疑,而且,为了挑拨自己与萧奕洵的关系,她不惜以命为代价。既然她已经算计好了昨晚要以死來污蔑自己,那么在这之前她一定会将地图送出幽州城去,这张地图只怕已经到了宿伊的手中了。
刻不容缓,秦婉词迅速的将信收了起來,然后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裳,顾不上梳理自己的头发,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妆台,看见了妆盒里那支四年前萧奕洵送给自己的紫玉流苏,神色一变,拿起了那支簪子,将头发挽起,转过头來,定神对两人道:“玉晗,快给我备马,我要去幽州大营见苏辰风。墨香,去柜子里,把哥哥给我的雪魄还魂丹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