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楚延常年都在西北与贺兰征战,但是对于离漠这个能征善战的二王子纳兰冀他也颇有耳闻。纳兰冀自幼跟在离漠大将连战的身边,随连战学习行军作战。连战死后,他就接替了连战的位置,在离漠北部与云殊抗衡,连云殊大将封平都承认纳兰冀的好本事。
韩西月一听萧楚延的话,立刻将这几日所有的军情都同萧楚延说了一遍,萧楚延的眉头也越來越深,他站在地图面前,面色深沉,这一次,纳兰冀少说也出动了将近十五万的大军,而且行兵十分诡异,几乎根本不能预测他想要出兵的地方,似乎几次挥兵都是率性而为,但是却每每能够抓住己方的弱点,这让萧楚延十分奇怪。
萧楚延在地图面前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缓缓道:“我知道了,纳兰冀每每攻城都出奇不易是因为我们的军队一直都随他而动他攻哪里,我们就支援哪里,这样简单的调虎离山我们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为纳兰冀兵力雄厚,每次进攻范围都极其宽广导致我们并不能看出他的意图,但是他每次调转兵马必是根据我们的支援來动的。”他回过头來对韩西月道:“韩将军,这几日,你下令边境各城不要随便调动兵马,尽管让纳兰冀來攻好了,辽东边境的几座城池每一个都十分坚固,轻易攻不下來,以不变应万变,此为上计,毕竟纳兰冀这样疯狂的攻势是不能旷日持久的,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我们慌乱,一旦军队出现了慌乱,他就有可乘之机了。”
萧楚延的话让韩西月豁然开朗,之前几天,因为各地报急,让他不由心慌,总是想着要各地调兵,而且现在人员短缺,实在让他有些捉襟见肘。韩西月立刻对萧楚延道谢道:“多谢靖渊王,有您在这里,真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萧楚延摇头,道:“我只能暂时解决你们眼前的问題,纳兰冀精通作战,而我对辽东又不甚了解,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难題,还要靠我三哥。事不宜迟,我先赶往横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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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川崖。
苏辰风站在骑水涧底,踱來踱去,满脸焦虑。忽有马蹄声从出口传來,他眼中一亮,急忙迎了上去,行礼道:“靖渊王,尹姑娘,我们等你多时了。”
萧楚延与尹清浅刚下马便问:“三哥还在上面么,”
苏辰风垂下眼帘,叹息道:“这六天以來,王爷基本不吃不喝,每每到熬不下去被我们带回军营,才能勉强喝一点水。刚刚转醒,又是跑到横川崖上,要么跪坐,要么站在在那里,任谁劝也不肯回去。”
萧楚延面色阴沉,心中也是一片寒凉,他虽苏辰风走上悬崖,一路上,想了片刻,才忍住心中酸苦,道:“那么……崖底……”
萧楚延的话沒有问完,但是苏辰风却知道萧楚延是什么意思,他便道:“早就派人去崖底找了。只可惜,崖底是急流,根本什么都找寻不到。”
萧楚延听了,心中不免愈发地悲伤起來。起初得知秦婉词的死讯的时候,他几乎不能自持要失声痛哭起來,若不是有尹清浅在一旁劝慰鼓舞,只怕他也会如萧奕洵一般失魂落魄。这三天,尹清浅一路劝慰,总算让萧楚延能从悲伤之中稍稍走出,可是如今再次听到秦婉词的消息,竟是连尸身都找不到,未免让人太过心寒。一旁的尹清浅都悄然侧过脸去,尽量不想让人发现脸上挂着的泪水。
快到崖顶的时候,苏辰风突然叫住了萧楚延,面色焦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來的样子,心中焦急了半天,终于还是对萧楚延说道:“靖渊王殿下,王爷他……知道了您与王妃当年的事情。”
萧楚延与尹清浅急促的步伐戛然而止,心中“咯噔”一想,萧楚延猛然回头道:“什么,”
苏辰风低着声音道:“是的,之前王爷和王妃还因为这件事情有过不愉快。我想今日既是请您來劝说王爷,这件事情您还是知道的比较好。”
心中似有一阵凉风刮过,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疯狂的尖叫发出凄厉的声音。萧楚延闭上了眼睛,任凭心里有如大海翻腾,脸上却不显露出一点,他淡淡道:“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苏辰风又补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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