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本王來做好了。”
萧奕洵如此轻松的口吻却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语,众人再惊讶,也未曾听到过这般的言论。萧奕洵站在大殿之中,看百官惊愕的神情,笑容越发从容,他慵懒傲然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就像皇位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会被百官所抨击,但是唯有萧奕洵,唯有这个公认有经天纬地的才能的豫昭王说出这样的话,沒有人敢站出來辩驳。
“萧奕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殿之上,岂容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萧城毅怒目圆睁,愤怒异常,斥责萧奕洵。
萧奕洵反而冷笑回头,看了看萧城毅,不屑一顾:“哦。不是你们说要另立新帝的么。若是要兄终弟及,我倒想问问你们,全天下,有谁比我豫昭,更适合做这个皇帝的呢。”
天啊,这还是当初那个恭顺温和,待人有礼的豫昭王么。为何如今竟变得这样狂傲冷厉了。
萧容峥与萧城毅千算万算,都沒有料到萧奕洵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长安,而且还变得如今这般锋芒毕露。他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语,竟然说天下无一人比他更有资格做皇帝,竟然沒有一个人站出來反驳,因为所有的人在内心的深处都是默认了这样的一个事实的。所以即便心中再有不满,再有不悦,面对这样强有力的事实,他们的辩驳会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江越震惊于萧奕洵的变化,但是却依然挺身而出,道:“豫昭王,你这话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你的确有德有才,但是我等也都知道,豫昭王向來心怀天下,当初原为天下统一的宏伟愿望而孤身前往辽东与离漠作战,但如今离漠若伊尚未收复,豫昭王霸业未成,怎能固守长安,摒弃自己的初心呢。”
江越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平,明着是夸赞萧奕洵有才干,但是暗地里却将萧奕洵困死在了辽东,让他被“天下统一”这个理由给束缚住,不能沾有染指皇位的意图。
可是谁知萧奕洵竟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还以为江大人有什么高见呢,原來目光竟是如此短浅。谁说沒了本王领军,辽东就收复不了了。江大人,你这话未免也小瞧了镇国大将军了吧。”镇国大将军姚照珂是靖朝公认的第一将领,他坐镇山海关多年,实力不容小觑。而后萧奕洵又笑着,看着江越,笑容诡异而森冷:“江大人,我是不是还要再提醒您一件事情,您莫要忘了,这个世上还有一只军队叫连城骑,还有一位将领叫林希筠。”
江越的神情陡然大变。
连城骑指挥使林希筠,十年之前,便被龙靖枫认定必是自己日后的接班人,那时风头,天下无人可及。只是龙靖枫死后,连城骑销声匿迹,连着前途光耀万里的林希筠也一并消失不见,十年时间,人们便渐渐忘却了那个惊艳傲世的年轻将领,直到十日前,中秋之夜,那个曾经响彻大地的神秘军队再度出现,勾起了所有人关于十年前那段辉煌的记忆。
萧奕洵继续道:“有林希筠和连城骑坐镇辽东,江大人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呢。”他说着将目光又投向了萧城毅,只是淡淡的一瞥,嘴角的笑容越发森冷:“而且,如果江大人,你们真的是这么关心我朝的天下统一,这么的认为我对辽东不可或缺,那么当初为什么要想着法子,逼我离开辽东呢。现在我离开了,不是正顺了你们的心意了么。”
萧奕洵此话,等于直接挑衅西平王,萧城毅脸色沉郁,十分难看。
江越急忙道:“王爷,您可不要无中生有,诬陷微臣。”而后他又道:“不过王爷既然这么说,微臣倒有一事想问。”
萧奕洵不以为意:“好,你问。”
江越一脸正气:“王爷刚刚到大殿之上,指责我等心怀不轨,谋图太子殿下的皇位,义正言辞,可是如今却又扬言自己做皇帝,王爷自己难道不会觉得自相矛盾么。”
萧奕洵懒懒开口:“本王不过是顺应各位大臣之意,既是要为天下着想,本王便不辞劳苦做了这个皇帝吧。”
江越冷冷一笑,不掩锐气,镇声问道:“那么,敢问王爷,十数年之后,王爷可否放得下手中皇位,归政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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