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瞄一两眼。
其中一个悄悄问狱卒长:“大人,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右相开始审起了左相。左相不是一直在家守孝么。犯了什么罪啊。”
狱卒长小心翼翼地看了屋内一眼,确保屋内的大人们听不见自己的谈话,这才敢出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吧,那个吏部侍郎江越前几天在受审时,供出左相其实是西平王的同谋,共同谋害了景帝陛下。”
“不会吧……”狱卒长的话就像一堆火药,瞬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引燃,一片喧嚣。“小声点,小声点,一个个想死吗。”狱卒长冷眉喝了他们一声。
众人安静下來,心中更加的好奇:“毕大人,右相大人还有大理寺卿已经在里面呆了有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
狱卒长也摇摇头,神色冷凝:“左相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妄下定论啊。”
“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很闲啊。”身后,忽而有一把冷酷的男声响起。惊的众人一齐回头,身后,一袭素色衣衫的英俊男子冷着眼神站在他们身后,王者之气,显露无疑。
众人吓的顿时熄了所有声息,脚一软,统统跪了下去,俯首道:“参……参见王爷。”
因为萧文禹仍在丧中,萧奕洵平日里便着素服,这冷肃的颜色让他眉宇间的神情愈发冷厉。
狱卒长张大嘴,几乎已经吓的心胆俱裂,这几日,关于豫昭王的传言多的不能再多,大多都是说豫昭王果敢狠辣且情绪阴晴不定。
“已是晚上,王爷……王爷如何临此阴潮之处。”不过片刻,他早已汗湿重衫。
“本王要做什么,你也要过问吗。”男子轻笑,听不出话里的意味。
狱卒长肝胆生寒,不敢抬眼看眼前那抹颀长的身影,只“砰砰”的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把门打开。”不想再去理会眼前的这些人,萧奕洵已经走到了牢房的门口,下令。
他的语气虽然清冷,不过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狱卒长这才敢从地上站起,颤颤巍巍地为萧奕洵打开了屋子的门,然后行了一礼,带人慌乱退下……
不大的空间里,沈鸿彬面对三人而坐,他神情冷静沉稳,即便身陷牢狱,却依旧坐怀不乱。这便是位于朝廷百官之首……左相沈鸿彬。
毕燃与温星海低了沈鸿彬一等,面对沈鸿彬,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许恒虽与沈鸿彬平起平坐,但是对沈鸿彬,他终究是信任多余不喜,所以也不曾为难他。所以这一个多时辰下來,事情也一点进战斗沒有。
许恒不展开攻势,毕燃和温星海自然就不敢追击,只能静静坐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着,情况就这么一直胶着着,谁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关闭着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道带着尘埃的光束投进了屋中,还冲进了屋外那潮湿与腐蚀的气息。
毕燃正愁着不知怎么打破这僵局,见屋门突然打开,他便顿时怒了神色,回头训斥道:“本官不是说了,不准别人进……”他话刚说到一般,便硬生生地折了下去,看到迎面走來的那丰神俊朗的男子,毕燃失声道:“王爷。”
他的话引起了另外三个人同时转移目光,而后一起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豫昭王。”
萧奕洵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可是眉睫之间却凌凌满是寒意:“右相大人,毕大人,温大人,审了这么久了,你们可审出什么來了。”
毕燃与温星海脸色一僵,不敢说话。唯独许恒,仰起脸,正色看着萧奕洵,道:“王爷,江越所说证据不足,难以决断。”
“本王只是让你们审,沒说让你们决断。”萧奕洵声音清棱,却字字清晰。
毕燃与温星海一听这话,便觉得头皮发麻,内心异常紧张。听萧奕洵这话的意思,看來萧奕洵是打算不管审讯如何,他都要对左相动手了。怪不得他要找许恒來审,因为,只要经手人是右相,那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议,有右相在中间牵线,便沒人敢有异议,而他们两人不过是这步棋中的旁观者罢了。
难道,在处理了权势煊赫的西平王之后,豫昭王这一次要继续拿威信满朝左相來立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