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应该如此开怀大笑,忙正了脸色,道:“楚延啊。这回事三哥出了馊主意,我呀,犯了错,把尹姑娘当成了寻常的姑娘家。毕竟你要有这样的心意,那个姑娘不是笑逐颜开,我是來特意赔罪的。”萧奕洵朝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尹清浅的身影,便道:“哎,你劝了这么久,看样子也沒什么效果,尹姑娘人呢,”
萧楚延也着实有些无奈,道:“在自己的院子里,估计还在为那些草药烦心呢。”
萧奕洵对身旁的纳兰媛姬道:“让奉荣带你去尹姑娘那里看看,你应该能够劝劝她。”
既然是萧奕洵的嘱咐,纳兰媛姬自然推拖不得,再者,对于尹清浅,她也一直有所听闻,跟随靖渊王几近五年,不离不弃,随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能有这样豪气的奇女子,还能让靖渊王这样高傲孤绝的男子束手无策,纳兰媛姬还真是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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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奉荣走了几个廊檐,不久便到了尹清浅的院子。还沒到院门口,奉荣便先打退堂鼓了:“纳兰王妃,小的就不进去了……”
看奉荣还有余忧,显然是害怕尹清浅怒气未消,受到波及。纳兰媛姬浅笑道:“你放心,尹姑娘肯定已经不生气了。”但奉荣显然还是有些不信,纳兰媛姬便道:“好吧,我自己进去,你回靖渊王那边去吧。”
走进了院子,纳兰媛姬便觉得这里别有天地。毕竟,一般女子的院落里,春日里,哪里不是百花齐放,可是偏偏尹清浅的这个院子就是不一样。一眼望去,遍地绿色,偶有几株植物开着花,也不过是星星点点的小花。纳兰媛姬虽然不懂,却也知道,这些植物大多是可以入药的。
遍地青翠之中,唯有三株树木带着明亮的粉色,那繁密的杏花,闪耀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杏树之下,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浅紫色的纱衣,随风而动,熏暖的春风拂过,吹落了片片的杏花,轻薄的花瓣在女子周围旋转,那景色,美的如同梦幻。
感觉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尹清浅回头,问了一句:“谁,”一眼便看见了从院外走进來的纳兰媛姬还有身后贴身的婢女。这样突然地见了纳兰媛姬,尹清浅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屈身给纳兰媛姬行了一个礼:“拜见王妃。”
纳兰媛姬赶忙走过來,道:“尹姑娘,在靖渊王府,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不必像我行礼。”
尹清浅低头微笑道:“但是王妃身份尊贵,清浅也不能失了礼数。”
也不是沒有见过尹清浅,但是当尹清浅低头浅笑的这一刻,纳兰媛姬还是震惊与这近乎倾城的笑容,这样的姿色,再加上她所听到的传闻,纳兰媛姬只有想到风华无双來形容尹清浅了。
“额……是王爷让我來劝一劝你。”不想一开始说话就陷入僵局,纳兰媛姬率先开口,她转头瞧了瞧那纷扬的杏花,轻柔的花瓣触碰脸颊,就像是幼儿柔嫩的手,纳兰媛姬微笑道:“其实,我知道,我是不用來劝的,尹姑娘早就不生气了。”她回头对尹清浅笑道:“刚刚看到尹姑娘独自站在杏花下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尹姑娘是很喜欢这几株杏花的吧。”
自从纳兰媛姬嫁到豫昭王府之后,虽然与纳兰媛姬照过几次面,却并沒有好好的说过一次话,印象里,这个离漠的公主出了姿色出众,便沒有什么其他的印象了,但是今天这个离漠的公主刚一出声,就道出了自己的心里,尹清浅心中不免生了几分诧异,还有几分好感。她本就是潇洒不拘之人,也沒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眼中蕴含着由衷的微笑:“自己爱慕的人为我种了这样的几株杏树,就算毁了我的几株宝贵的草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几株草药是尹清浅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精心培育出來的,好不容易抽了芽,被萧楚延两铲子就毁了,尹清浅当时的愤怒可想而知。可是当她再回到院子里,看见了那些纷飞如雨的杏花,想到了萧楚延那懊恼的神情,所有的愤怒都被轻柔的春风带走了。
看着尹清浅柔和的笑容,记忆之中,似乎有某一处被挖掘了出來,渐渐生出了几丝感慨,纳兰媛姬忽然叹道:“是啊,有这样的一份心意,还有什么遗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