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漠,且柔城。
五月初五,前几日,且柔城便收到了申惠在边境的捷报,与若伊的几次交战,皆取得胜利,估计不过两个月,便能击退若伊。这自然令纳兰隽十分高兴,所以,在端午节的时候,他特意让人在宫中摆了一个宴席,既是庆祝端午节,同时也算为边境的捷报庆贺。
连皓月这一个多月來,在元庭身边为官,元庭对他多有照料,旁人自然也不会多为难连皓月。但是丞相司直,到底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要说有多受人重视,却也算不上,所以荣苏便盯准了这一次的端午夜宴。
端午夜宴就在庭玉宫内,中间摆着主位的宴桌,纳兰隽与王后元氏并肩而坐,而左右两边,依次以身份官位坐着百官。连皓月论官级,原本是连参加端午夜宴的机会也沒有的,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纳兰隽竟自己向元庭说,将连皓月带到宴席。元庭虽然有些惊讶,向纳兰隽左右打探到消息之后,更多的便是欢喜了,毕竟他认为连皓月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得到纳兰隽的赏识,对自己來说自然是好事,所以,便在自己的位置后面,也给连皓月安了一个位置。
元庭入了元氏一族之后,其座位自然也在元族一带,所以元襄与连皓月的位置非常的近,元襄时不时地还敬了连皓月几杯酒。
名酒炙热,佳肴丰盛,歌舞不觉,纳兰隽兴致极高,百官的约束也就少了,各自把酒言欢,热闹之极。
宴席到一半之时,王后元艳领头举杯对纳兰隽道:“臣妾恭贺大王无远不服,无险不平,”
王后带头,百官自然跟随其后,共言:“臣等恭贺大王,无远不服,无险不平,”
纳兰隽哈哈大笑,对元艳道:“得王后美言。”而后他略微停了停,笑对王后道:“王后,无远不服,无险不平这两句话,不是王后自创吧,”
元艳浅笑道:“昨日,大王称赞了一篇贺表,言此表深得孤王之心,臣妾便也取來看了,确实是笔底生花,字字珠玉,那几句‘圣人之兵,仁义而威,无远不服;天下之势,分离必合,无险不平;四海会同,九州齐聚,捷书屡至,颂庆交驰’”王后停了停,道:“臣妾愚钝,记不全了,但此贺表,臣妾以为,当属百官第一。”
元艳的话引起了在座的各位大臣的窃窃私语。纳兰隽喜欢别人称颂他的功德,每每大宴或有庆典必得有人进献贺表贺词,而那些贺表贺词写的出彩的,往往会得到纳兰隽的称赞与赏赐。今日,就连王后娘娘都赞扬了这份贺表,可想而知,这份贺表,应当与众不同。而且,从王后娘娘说的那几句话之中,不难看出,确实是一片大气磅礴,气象光辉的贺词。
纳兰隽笑道:“孤本想再最后才題这件事情的,不过既然王后先提到了,孤也不得不夸奖一个人了。”
“元庭。”纳兰隽喊了一声元庭的名字,所有人便把目光看向了元庭,心中暗道:原來这个贺表是元丞相写的。这也难怪,元庭本就在翰林院做过修书,饱读诗书,一手诗文常常得到纳兰隽的夸奖,要说那篇气势磅礴的贺表出自元庭之手,那算不得意外。
可是纳兰隽之后的话却让众人震惊了,“元庭啊,你现在可是挖到了一个宝贝了啊。”
元庭从容笑道:“大王说这话,就是捧杀微臣了,我们所有的臣子都是大王的臣民,都为大王效命效忠,所以,大王说的宝,不是微臣的,而是大王自己的。”
元庭的话滴水不漏,王后元艳不由笑道:“丞相大人还是如此会说话。”
纳兰隽自然也满意的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元庭身后的连皓月,喊了连皓月的名字。
听见纳兰隽叫自己,连皓月忙站出來,立到宴席中央,拱手行礼道:“微臣在。”
纳兰隽点点头,称赞道:“皓月啊,你自小从军,孤还从來不知道你的文采竟然如此出众,看來孤还是小看你了。”兴致高涨之时,纳兰冀竟然同以前一样直呼了连皓月的名字。
连皓月垂首道:“微臣拙作,愧受大王如此夸赞。”
“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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