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镇国大将军忧国忧民。”
“段大人莫要取笑了。”姚照柯摆手推辞。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又聊了起來,段霖晖随口问道:“对了,煦卿,我看你这半年也挺忙的啊,怎么,可是有什么事,”
秦煦卿淡淡道:“哦,也还好吧。西域那边进來有些事情,天烬宫教主黯玄闭关,如今一切大事都交给了天地护法,所以,风云阁想趁他闭关的时候,压一压天烬宫的锐气。哎,江湖之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左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还是说说你们自己吧。”秦煦卿拍了拍段霖晖的肩膀,道:“我说,你是怎能么回事啊,怎么干了这么多年,折腾來折腾去,现在还是大理寺卿,你有点上进心好不好。”
“我这是心无旁骛。大理寺卿的位置不错了,我知足的很,在往上去,无非六部尚书,左右丞相,三公三孤那些虚职,我沒兴趣。”段霖晖自斟一杯,十分轻松。
秦煦卿轻笑一声:“呵,你口气不小。那再喝两杯。”与段霖晖相识多年,秦旭甚至自己的这个好友,水平绝对不止大理寺卿这么简单,不过他也知道段霖晖对权力官职这种事情,素來不怎么放在心上,平日里也不过互相打打趣罢了。
“要论三公三孤,我是不指望的,不过大将军倒是最有希望的。你统领天下兵马这么多年,这武职是到顶了,再有封赏,也不过封侯、或是晋升三公三孤了。”话锋一转,段霖晖就将话題转移到了姚照柯的身上,他帮姚照柯倒了一杯酒,有意无意道:“景帝与先帝一代,二十年,全朝上下休养生息,国力充沛。大将军可有鸿鹄之志,一举攻破离漠若伊,收复家国旧土,立举世之功,”
姚照柯看了段霖晖一眼,沉吟道:“收复离漠若伊,我朝势在必得,只不过如今陛下年幼,攻破两部,必定耗资重大,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段霖晖叹了一声,遗憾道:“你说的也对。只不过我想着,现在连连城骑都重出江湖了,你要是能和林希筠两个人联手,离漠沒了宿伊,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啊。”
林希筠,几乎只有半拍,姚照柯握住酒杯的手有微微的松动,眼神快速的在段霖晖与秦煦卿的面前扫过,不过片刻,他就淡淡一笑,道:“是啊,希筠那孩子也回來了,算算时间,也有十年沒见他了。对了秦阁主,上次你在辽东,想必一定是见到他了吧。怎么,他现在如何,”
秦煦卿微微抬眸,只淡淡说了三个字:“他很好。”
姚照柯感慨道:“默默的在洛阳守了那么多年皇陵,以前的少年应当也沉稳了不少,不然,豫昭王也不会力荐他暂代辽东的副帅。”姚照柯停了停,而后又继续道:“也这么多年沒见了,也真有些怀念。”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里有厚重的无奈:“这些年,龙帅的事情一直缠绕在我的心上,这些年,我也不敢回长安,就怕见到龙老侯爷,还有两位公子。希筠回來后,我本该第一时间去看看他,但,我总怕我们两人见了面,会勾起以前的往事,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沒去见他。看來,我也该找个时间去辽东看看他了……”
段霖晖和秦煦卿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再继续林希筠的话題,只是简单转开了话題,问了问姚照柯准备在长安呆多久,姚照柯说不一定,兴许一两个月就走了。原本还要再说几句,只不过人來人往的,又把姚照柯请走了。
姚照柯走后,秦煦卿与段霖晖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沒有说话,片刻,段霖晖才蹙了眉头道:“这个姚照柯,看來对林希筠沒什么看法啊。”
秦煦卿眸色深沉,一脸沉肃,他定定道:“的确,他刚刚的表现一点问題都沒有。既很好的表达了对靖枫的四年,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沒有提到林希筠和为什么沒有见林希筠的原因。”秦煦卿顿一顿,忽而问段霖晖:“你怎么想,”
段霖晖狐疑地看着秦煦卿:“如果不是之前调查过张万达,发现这些年姚照柯一直罩着张万达,只怕我还真不会往别处想。只是,我现在越想越有一个念头,如果刚刚那些话不是姚照柯的真心,而是姚照柯片刻之内想出來的,那实在是有些可怕了。”他摇摇头,定声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他有问題,看來,这一两个月,我可要好好关注一下我们这位镇国大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