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可是元徵却淡淡说了一个字:“等。”
等。,元襄愕然,元家现在势头正盛,印家正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元徵却不打算继续攻击,而是等。
看出了元襄的不理解,元徵笑着解释:“俗话说的好嘛,狗急了还要咬人的,对不。不要把印家逼得太紧,要是逼得太紧了,说不定吃亏的还是我们。这次的事情这么成功,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大王在帮我们。元印两家平衡多年,就算小有冲突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那是因为身为王族,大王一直在从中调解。因为如果沒有把握一举铲除元印两家,他们是不会希望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的。所以,一旦我们咬着印家不放,万一触怒了大王,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元家变成了众矢之的了。”元徵握了一个拳头,道:“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
“那么,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么。”盯着元徵握住的拳头,元襄侧头问。
“接下來的时间,我们是不需要做什么了,只要偶尔给印家施加一些压力就好了。印祯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傲气都刻到骨子里了。只要稍稍给他一点压力,他就一定想要反扑回來。到时候,我们只要稍稍的牵引一下,就能让印祯自寻死路了。”元徵将手收回了袖中,淡淡微笑。
看着自己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一大串阴谋的父亲,元襄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他撇撇嘴,嘀咕了一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哎,宁国公印祯大人……可真是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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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不出元徵所料,纳兰隽下令审问印城之后,印城很快便给了且柔一个交代,说是自己的弟弟印宇财迷心窍,勾结了山贼,抢夺了比古城的税银。印城把人押解到了且柔,同时还给朝廷送去了五十五万两税银。说是除去剿灭山贼得到的十五万两,这里是剩下的五十五万两,至此,比古城的七十万两税银便全部交齐了。
“真相”大白,收齐了税银,纳兰隽的确很高兴,但是对于那些打着自己国库里的钱的人,就算自己心情再好,纳兰隽也绝不会放过,他当即下令,革除印宇的王族身份,发配边境,永世不得回且柔。另外,印城身为兄长,看管不严,收回凉山城,不再作为印城的封城,但是同时让印城戴罪立功,继续治理凉山城,而比古城归还元家。
至此元家大获全胜……
“厉害啊,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连府,连皓月与荣纯还有元襄坐在暖炉旁边,听完了元襄叙述完了这一个月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连皓月惊的一时说不出话來,荣纯则一个劲的感慨元襄的爹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么说,那个凉山城的城主这一回不光吧自己私吞的四十万两税银全部都拿了出來,自己反倒还贴了十五万两进去。”荣纯抚掌大笑,实在是大快人心啊。真是造化弄人啊,原本是想着既坑元家一笔,又得了四十万两的银子,沒想到到头來不光倒贴了十五万两白银还搭上了自己的弟弟,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元襄亦笑道:“所以说啊,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不是那块料,就千万别乱叫唤。”
瞧着一旁连皓月一脸怔然的样子,荣纯不住笑道:“元襄,你看,皓月都被你爹给镇住了。”
元襄笑嘻嘻对连皓月道:“诶,皓月。这也沒什么,这一个月,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我的反应和你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连皓月回过神來,看着嬉皮笑脸的元襄,一脸正色道:“不是,我刚刚只是在想,元伯伯那样一个惊世的人才,怎么生的儿子竟然这样……啧啧啧”说着他还十分“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气的元襄恨不得扔一块木炭砸到连皓月的脸上。
荣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对连皓月道:“咳咳,皓月,我现在不得不提醒你,我们现在面前坐着的这位衣冠楚楚的贵公子已经是我们离漠几大最富有之城的城主了。就算心里有什么实话,也不要都说出來嘛,这样子,我们的城主面子上多过意不去啊。”
元襄:“……”荣纯啊荣纯,竟然连你也……哎,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