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却从未真正见过这个传闻之中,有夺天造化之能的年轻将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林希筠刚出山不久,豫昭王就把辽东副帅的位置给了他,甚至没有给在辽东多年的程天佑,必定是信任林希筠到了极点,忽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道:“林副帅!我有话要告诉豫昭王!真的,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只有我。”
江越脸上恐惧与希望交杂,可是从他的眼神看起来,倒像是真的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他沉默了片刻,眼光扫了扫周围,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亲自问问他。”
周围的一位军官带着四周的人都下去了,四下无人,林希筠冷冷审视江越,问:“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江越见林希筠支开了周围的人,就知道林希筠应该是相信自己了,但他却道:“这件事情太过重要,我只能告诉豫昭王。”江越想,既然林希筠肯听,那么自己就有提条件的机会,哪知林希筠却冷冷一笑,冷然道:“江越,我不喜欢绕弯,说与不说都在于你,如果你想着靠一个虚无的理由,就想让我或者王爷放过你,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
林希筠走进江越,目光冷凝到没有一丝情感:“你在朝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了半辈子富了,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你不会真的以为,王爷会放过你吧,你与萧城毅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害了王妃的性命,你当真以为你还能活着?”
江越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道:“你是说……是豫昭王要杀我?!”
林希筠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江越这一回真的惶恐了,他忙道:“将功赎罪的,豫昭王妃的死,我没有参与,都不是我做的!做这件事情的另有别人!”江越扑倒在林希筠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林副帅,你告诉王爷,害了豫昭王妃还有淑懿太后的人不是西平王,还有别人,你帮我向王爷求求情,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真的!”
“太晚了。”林希筠淡然道:“江越,这些话,如果你早点全部说出来的话,说不定王爷还会真的放你一条生路,可是当初你还在长安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来,”眼中冰冷的寒意越来越重,“如今,你所谓的秘密对王爷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江越脸色大变,青黄的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他呆呆地说:“你是说……你的意思是,王爷已经知道了……”
林希筠垂下头俯视江越,忽然笑了:“江大人,或许你还不知道吧,王爷已经救了你两次了。”
江越惊恐且疑惑的看着林希筠,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大人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么?你所谓的秘密,在你认为是你的护身符的同时,却同时也是你的索命符!”
江越猛地往地上一坐,浑身的力气全部都被抽去了,他断断续续道:“王爷……他,他也要杀我?”这一次,他口中的这个王爷,指的就不是豫昭王了。这一刻,江越觉得自己十分的滑稽与愚蠢,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了,萧城毅一倒台,无论他投靠谁,最终都逃不过一死的结果,就算勉强投靠了萧容峥,最终也一定会被萧容峥所抛弃,毕竟萧容峥绝不会想让一个知道他与西平王有联系的人存在的。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实话告诉你,自从你被流放到辽东以来,已经两次有人想要杀你了,如果没有王爷的嘱咐,你活不到今天,所以白白让你多活了一年,江大人,你应该感到感激才是。”
林希筠说完话,江越的脸上便已经是一片死色,再也看不到任何有生机的气象,两只凹陷的眼睛空洞无神,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林希筠冷冷看着江越,已经不打算再理睬他了。当初江越流放至辽东的那天,忽然有风云阁的人带着萧奕洵的密信给自己,让自己务必注意江越的安危,并且同时告诉自己,有人要杀江越,并且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动手了,但是没有成功,只怕到了辽东,暗杀还会继续。萧奕洵给自己的密信中说,他怀疑当初还有别人与萧城毅合作,而江越作为萧城毅的心腹,必定也知一二,如此一来,他们必会杀了江越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