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余力的调息,秦婉词的身体有很大的好转。而之后,他们也一直在商量,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削弱离漠的国力,毫无疑问,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继承了宿伊衣钵的申惠。
申惠威望很高,打仗又是好手,若是让他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宿伊,所以必须要尽快除掉他。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不然辰钰也不对这么多年都迟迟不肯下手了。
可是哪知,这毕青没贬多久,便接踵而来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时机,辰钰和秦婉词自然不会放过。
一日,辰钰下朝之后回了府上,便来找秦婉词,将纳兰隽接待靖朝使臣的事情详细地向秦婉词说了一遍。秦婉词笑赞道:“果真是长安来的使臣,竟然能够无视一国王主。”
辰钰亦笑道:“如今,纳兰隽可是内忧外患,哪敢和靖朝正面冲突,不过婉词,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好机会,难得长安那边这么配合我们,给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也该好好利用才是。”
从一开始,辰钰和秦婉词就不相信是纳兰隽或者申惠派人刺杀林希筠,而且林希筠遇刺实在去年的十一月份,如果一开始就查出刺客是离漠的话,靖朝的使臣早就到且柔了,而不会直到今年的三月才来质问,可想而知,必定是长安城中的人想移花接木,嫁祸离漠。给离漠施压。
秦婉词卧在榻上休息,眸光犀利,道:“这个事情,不必急。印家和元庭那边可比我们更想除了申惠,去年半年,印家在于元家的斗争中全面失败,早就想着挣回一口气,申惠手中的兵权已是印祯志在必得的东西,所以,这一次,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剩下的,自会有人帮我们去做。”
辰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乘势造谣,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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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纳兰隽接待了靖朝的使臣之后,他便急着下令让廷尉严查此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冲着申惠来的,他这么做,只是想先稳住靖朝的使臣。
对于纳兰隽而言,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申惠做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他面临的选择就是,在两百万两和申惠之间究竟选择哪一个。
要说价值,申惠当然不止区区二百万两,只是现在离漠已经不堪重负,若是在加上这二百万两,那有可能就真的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而且要说领军之人,没了申惠他还可以在提拔,一旦真的耗尽了离漠的国力,那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可是就这么舍弃申惠,纳兰隽还是不舍的,且不说申惠跟了宿伊半辈子,劳苦功高的,就是他为着离漠做了这么多的事,让纳兰隽说弃就弃纳兰隽也有些舍不得,所以现在就看这纳兰隽最后到底是偏向情一点,还是偏向理智一点。
当然,辰钰和秦婉词当然不希望纳兰隽偏向感情了。所以,很快,在辰钰的暗中操作之下,传言又开始有新的版本了。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消息,说申惠将会被治重罪。
这一来,百姓便有了怨言,不少人都开始为申惠出头,都说申惠将军是为了给宿伊将军还有二王子报仇的,一片赤诚之心,都是为了离漠,怎能因此治他的罪?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申惠本来就有比较好的声望,有了这个么个说法,且柔城中的百姓一下子变沸腾了起来,有几位激动地还想要上书给朝廷,又有的叫嚣着要给靖朝的使臣找些麻烦。
辰钰知道,纳兰隽此人虽然有些念旧,但是猜忌心却很强,除了宿伊,他没有一个真心信任之人,若是申惠在民间的声望这么高,纳兰隽心中定会不舒服。而且,若是纳兰隽真的杀了申惠,他下降的民心可也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这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事情演变成了这样,辰钰便知,他要做的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印祯和元庭了。当初申惠为了毕青向纳兰隽求情,触了纳兰隽的眉头,印祯和元庭就想着乘热打铁一举将申惠解决,没想到时机来的竟是如此之快,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合议,便一致决定,就在趁此机会,杀申惠,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