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龙霁云一行人才回到了龙府,龙府的总管赶忙让人去接待,安排鸾飞去自己的住所,吴忧先陪着去安顿鸾飞,等会打算去向龙庭飞道谢,萧奕洵面色铁青地回自己的住所,一言不发,周围的人也都不敢说话,而龙霁云则先去见龙庭飞。
见龙霁云这么晚才回来,龙庭飞很是奇怪:“怎么?你们接个人需要一下午的时间?”
龙霁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爷爷,你快别说了,整个下午,都快把我折腾死了。”
他们刚要接走鸾飞,萧奕洵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紫玉流苏不见了,大惊失色,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之后差点又把晴月楼翻了个底朝天,上上下下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萧奕洵气的是怒火攻心,找不到说什么也不肯走,后来秋崇也到了。晴月楼秋家也有出资,昨晚楼里出了刺客已经是大事一件,好在龙霁云帮忙压了一压,现在又弄丢了豫昭王的东西,秋崇也只能亲自前往晴月楼向豫昭王赔礼道歉。
但是晴月楼翻了个便也没有找到,楼里的人绝不敢打豫昭王东西的主意,只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不小心弄丢了,二就是有人偷了去。龙霁云好说歹说,向萧奕洵保证,只要有人拿,他和秋崇就一定让人找出来,萧奕洵这才肯离开晴月楼。
听闻这么个情况,龙庭飞显然也有些吃惊:“什么步摇,竟然这么重要?”
龙霁云叹息:“六年前,独山出了一块绝顶的紫玉,本来景帝陛下是想要把那紫玉镶在龙冠上的,但是后来三哥雍谷关大胜,陛下一高兴就赏给了三哥,三哥为了婉词高兴,就把这玉石打造成了一只步摇,送给婉词当嫁妆。据说婉词死前没什么留在身边,只留下了这只步摇还有一个自己绣的丝帕,如今这步摇丢了,也不怪三哥快急疯了。明天就要回长安了,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是担心。”
“原来如此……”龙庭飞沉吟了片刻,下了一个决定,他对龙霁云道:“既然如此,明日你随豫昭王一同回长安吧。”
“我也去长安?”龙霁云惊愕不已。
“恩,我看你这两日也比较忙,估计你还不知道离漠的使团这两天也来到了洛阳,我估摸着,下个月初他们就要到长安了。离漠的使团的到来,势必少不了豫昭王的事,我看豫昭王现在的状态有点让人担心,你就随他去长安,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离漠使团也在洛阳?”这两天忙着萧奕洵的事情,连离漠的使团到了洛阳他都不知道,龙霁云惊讶之余,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让萧奕洵知道离漠的使团也在这里,不然,以他和离漠的那种深仇大恨,还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端。龙霁云想了想点点头:“好吧,爷爷,我和小三哥一起回长安,那你呢?你的身体呢?”
龙庭飞大笑:“我老当益壮着呢,不用你陪,正经的给我好好干事才是真!”
两人正说着话,吴忧刚安顿好了鸾飞的东西,两人便一起来向龙庭飞拜谢了。龙庭飞笑着扶起二人,与鸾飞说了几句话,觉得鸾飞确实是个温和贤淑的女子,心里也不由得有两份喜欢。
龙霁云正高兴着,忽然身边的小厮急冲冲地赶到了后厅,面色焦虑道:“少爷!少爷!你快去豫昭王那边看看吧,不好了……”
龙霁云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这情况一定又出了什么事,忙同龙庭飞和吴忧说了一声,就赶了出来,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厮只气喘吁吁,只道:“什么情况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好像侧王妃弄坏了王爷的一个丝帕,王爷大怒,现在都跪在那边向王爷请罪呢。”
“一张丝帕?”龙霁云觉不可思议,“一张丝帕,豫昭王有什么好生气的?”忽而,他猛地停住脚步,愣了一愣,丝帕?他心下一冷,不好!不会那么巧吧!刚丢了一只步摇,现在连那张丝帕也坏了?!
龙霁云赶到萧奕洵的别院的时候,别院外站着一群侍从,都被责令不许进去,而屋内,柔安和几个纳兰媛姬贴身的婢子都跪在了地上,就连墨香和纳兰媛姬也跪在一旁,皆面如土色。
萧奕洵站在最中间背对着众人,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白色的丝帕,但那丝帕上很明显地有着斑斑的深红色的血迹,连丝线上都染上了红色,看来轻易也是洗不出来了,要洗,那丝绸基本上也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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