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人说,昨天,还有另一位男子在现场,秋公子和龙家二少爷都围着他忙上忙下。就凭他,身份肯定不一般,估摸着那只步摇就是那位公子的。”
“那,那位公子是谁?”
“这你还要想?你也不想想这几天,长安有谁来了洛阳?大前天又是谁在归鹤楼题了词?还有谁能够让龙家的公子屈膝的?”
那人豁然开朗:“哦,你是说豫昭王?”
“肯定是没错了,据说秋公子和龙家二少爷悬赏一千两黄金找那支步摇呢。”
“我的天,一支发钗,这么贵?千两黄金……”
“说是千两黄金,其实哪止!你也不想想,这背后到底是谁想要这步摇,是豫昭王!帮豫昭王找到了东西,别说千两黄金了,荣华富贵一辈子啊……”
接下来的话,连皓月和秦婉词就没有再听了,因为该听到的,他们都听见了,连皓月吃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他呆了许久,才看向秦婉词,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声道:“天啊,荣苏,那支步摇值万两白银?”
秦婉词微微垂眸,心中暗道:就那紫玉,便不止万两白银,景帝当初都要镶在龙冠上的绝世玉石,怎可用白银黄金衡量?
只是听见了萧奕洵这般在意这支步摇,秦婉词心中不由不觉得有一点甜蜜,但是她还是笑着抬头,看向连皓月,扬眉自信道:“看吧,我说过,这有用,你还怀疑么?”
连皓月摇头,正襟危坐:“不怀疑,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荣苏。”一知这只步摇竟然如此重要,连皓月心中便有了底气,他微微点头:“若真是如此,此去长安,我们的把握要大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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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府。
自从萧奕洵大怒离去,纳兰媛姬便屏退所有人,独自垂泪,默默无言,不吃不喝,可惊坏了一屋子的人。但众人也不敢多言多管,豫昭王昨日如此大怒,众人皆看在眼里,想起豫昭王在朝中的雷霆手段,一时之间便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各司其职,能离纳兰媛姬的院子远一点就远一点。
柔安一直守在屋外,墨香自萧奕洵离去之后,稍作打点,便赶忙向萧奕洵请罪,看着秦婉词的陪嫁丫头跪着请罪,萧奕洵心中再怒,也不免想起墨香照顾秦婉词的那些日子,他如何能罚?再者,这也不是墨香的错,便摆了摆手让墨香去了,只说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墨香那边请罪之后,赶紧回到了纳兰媛姬这边,只见周围没什么人,便知众人都在避嫌,只有柔安一个人在屋外干着急,愁眉紧锁。
眼见墨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柔安心中大怒,若今日墨香不拿着那衣服进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怒火毫无道理,可看着自己和媛姬落得如此境地,豫昭王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和墨香说过,自己也就罢了,可难道纳兰媛姬,堂堂的豫昭王侧妃,还比不上一个已经死了的王妃的丫头吗?
她冷着眼睛看着墨香,挡在屋门口,抵触地说:“你来做什么?”
墨香看着柔安带有敌意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有火要冲自己发,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柔安,你就算不拦着,我也进不去。”还未等回答,墨香便自己后退了一步,叹息一声:“我知道,王妃伤了心,你要怪我,那就怪吧,只是,不能不管王妃这个样子。”
柔安确实是嫉恨墨香的,但她又不能对墨香发火,而且素日里观察下来,墨香对纳兰媛姬也确实是真心照料,便收敛了怒意,忧心道:“你走以后,王妃变不让任何人陪,连我也不能进去,王妃她……从来都不曾这样过……”除了当初与连皓月分别之时,纳兰媛姬还从未这样伤心过,看来她真的是对豫昭王动了心了……
“墨香,你觉得这一次,王妃和王爷还能和好么?”纳兰媛姬也不是没和萧奕洵有过冲突,可是萧奕洵从来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稍稍有点怒意,也不过是之前豫昭王妃灵位的事情。但是这一回,连柔安都感觉到萧奕洵的可怕,她不知道当初豫昭王和豫昭王妃的感情到底是多深,也不了解萧奕洵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只能墨香,如果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那就一切都好,若是没有……连她也不敢想。
墨香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垂眸摇头,长叹一声:“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