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霁云轻功应该算得上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好的,在萧奕洵叫到自己的同时,他便飞身而起,在那舞姬快要从高台摔倒在地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落在地上,那舞姬吓的脸色惨白,被救之后,赶忙跪在地上,眼泪连连,俯首向龙霁云谢恩,龙霁云温柔一笑,拍拍她的背让她不要害怕,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大宴桌那里。
连皓月刚刚抓住火球的一瞬间,转身就把火球朝地上扔去,可是左手手心仍然被狠狠地灼伤了,痛苦钻心。可他顾不得左手蚀骨之疼,赶忙朝着齐黛莹和萧睿跪下去,扣头道:“让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受惊,臣罪该万死。”
萧奕洵看连皓月伸手拦住了火球,听到了身后纳兰媛姬的惊呼,转过身来,纳兰媛姬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连皓月,满目的担忧和怜惜,只有一瞬,当她看见萧奕洵转过身来的时候,便赶忙垂下眼睛,不敢说话。
此时连皓月已经跪在了中央,捂着左手请罪。
正前方,虽然危险已过,齐黛莹仍然抱着萧睿一刻也不肯松手,大声喘着气,吓得着实不轻,而萧睿在她怀里,更是吓得嚎啕大哭,让齐黛莹更加心疼和惊惧,若刚刚晚了半分,她想都不敢想。
萧奕洵的目光在纳兰媛姬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后淡淡道:“出去请罪吧。”
纳兰媛姬一听,赶忙从座位上走了出去,跪在了连皓月的身边,向齐黛莹叩首:“皇上,太后娘娘,媛姬代离漠向娘娘请罪。”
连皓月见纳兰媛姬跪在自己的身边,惊愕且愧疚,只低低用他和纳兰媛姬一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喊了一声“媛姬”。纳兰媛姬似乎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垂的更低了。
萧睿吓的哭个不停,齐黛莹心疼不已,赶忙让人将萧睿带下去好好劝慰。等萧睿走后,庭中以纳兰媛姬和连皓月为首,已经跪了一片。难得带萧睿出来,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纵使寻常再温柔,齐黛莹此刻也已经是怒不可遏了,眼中冒着怒火。
有人看她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么!
长公主萧茵从来就不喜欢离漠,萧奕洵三番五次的保护纳兰媛姬,更是让她恨得牙痒,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不利用呢,她当即站了起来,质问连皓月与纳兰媛姬:“你们离漠安得究竟是什么心思,是想暗害我们的皇帝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萧茵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离漠,明说离漠想害小皇帝萧睿,齐黛莹的脸色冷硬如铁,没有让萧茵继续说,也没有制止萧茵。
连皓月赶忙扣头:“臣不敢,离漠决然不敢。”
萧茵冷笑一声,音似蛇蝎:“你们有什么不敢不敢做的,当众袭击陛下,真是该死!”
萧茵不给连皓月一丝辩解的时间,句句断定离漠要害萧睿。席间众人窃窃私语,见豫昭王萧奕洵尚且不动,便更无人敢上前为离漠开解。
纳兰媛姬心中一阵绝望,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萧奕洵当初在洛阳说的都是真的了,她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庇护,她所想为离漠争取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做,她心下凄然,只跪地解释:“太后娘娘,臣妾以性命担保,离漠绝不敢有此种恶念。”
“纳兰媛姬,你有什么不敢的?!”萧茵一听她说话,更是生气,语气更加尖酸刻薄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刚刚开席的时候,你就和这个离漠使臣悄悄说了什么话!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串通的,想要暗害我们皇帝,引得我们打乱,你们离漠好乘机进攻辽东!”
“太后娘娘明鉴!离漠不敢如此!”连皓月听得这个女子尖细的声音,犹如针尖刺耳,若是在离漠,敢有人这样对纳兰媛姬说话,他早就已经动手了,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冲动,只能跪地辩解。
就在萧茵咄咄逼人,连皓月节节败退,萧奕洵不动声色地时候,忽然有一名男子从殿外走进,跪在殿前,声音雄浑如钟,道:“臣韩千叶,护驾来迟,请太后娘娘恕罪。”
原来,听得麟德殿有了动静,禁卫军督查使韩千叶匆忙赶了过来。
齐黛莹见韩千叶来了,脸色稍霁,只是声音仍旧十分冷硬:“韩将军,你去查一查这个高台。”
韩千叶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左右禀告了刚刚发生在麟德殿的一切,便立刻赶来了麟德殿,未到麟德殿便听见了长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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