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怒,这些话再讲怕是也无用,而刚刚连皓月的话又着实伤了她的心,于是只好作罢,低头轻声道:“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为你考虑的,那我先告退了。”
秦婉词向连皓月行礼之后,转身便离开了,连皓月见她离去的背影,瘦弱单薄,竟比女子还要瘦上两分,想到荣苏的身体一直不算健壮,去年冬季,自己硬拉着他出门游玩,淋了雨,又病了一场,后来白鹿一事,更是险些害他丧命,一时心有不忍,但他刚刚才说了重话,一时半会也拉不下脸,只愤懑转身,回了后院,不再去看她。
离开连府之后,秦婉词便去了元家,自从和元疏表明身份之后,倒是与这两个长辈亲近了不少。元疏等人也一早就知道了连皓月退还赏赐,请求纳兰隽加紧援助北地灾民的事情,见秦婉词来了,便急忙问她连皓月是如何作想的,秦婉词无奈,便把连皓月心中的想法告诉了三人。
元疏听后,摇头道:“他这孩子,虽是少有的赤子之心,可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元徵亦皱眉:“元庭正愁找不了他的麻烦,这可倒好,自己给了元庭一个空子钻。连皓月刚退还赏赐,元庭就对大王进言了几句。好歹刚刚他立了大功,大王怒意不大,但到底心里还是不悦的。”
元疏与元徵都在考虑连皓月此举的影响,但元襄却有些关心秦婉词,他瞧秦婉词脸色不好,便有些猜到发生了什么。连皓月那性格,他最为清楚,自己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说动,必定是对秦婉词发了火,他轻声道:“荣纯,你先在府上好好休息,我去帮你骂一骂连皓月,你等着。”
秦婉词忙拦住元襄:“我没事,和皓月没关系,到底是我语气不好,让他生气。”
元襄哪里肯信,只说着要去提醒提醒连皓月,便先走了。等元襄走后,元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秦婉词道:“王妃,我看你还是不要回连府了,以后就住在镇国公府吧。”
秦婉词一愣,元疏又道:“虽说,连皓月将连府的别居让给了你一人,但到底那还是连府的屋子。连皓月又是一人独居,回到长安之后,还不知长安是个什么情状,要是有人有心寻事,你倒不好解释。若是你住在镇国公府,日后有我在,也不敢有什么人说闲话。”
秦婉词心中一热,到底还是老国公思虑周全,忙谢道:“多谢老国公,婉词记着了。”不过,之后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便问元疏与元徵:“住在镇国公府也好,只不过我的身份,什么时候让元襄知道呢?”
虽说元襄少年之时就知道了自己爷爷和父亲图谋的大事,可秦婉词的真实身份却还是瞒着他的,元徵想了想,道:“这个么,襄儿和皓月那孩子走得近,玩得好。虽说大计绝不会泄露,但若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难免偶会会露出一些破产,还是先瞒着他吧,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告诉他吧。”
而这边,连府上,自从荣苏走后,一整天也没有消息,连皓月不禁有些急了。其实,在荣苏走后不久他就有些后悔了,荣苏这一路以来,有多为自己考虑着想,他十分清楚,可早上还是脑子一热,话没考虑便说出了口。事后后悔,打算亲自去找荣苏赔礼道歉,却被告知,荣苏今日就没有回来。
这一回,连皓月真是后悔了,想到荣苏今日那句疏离的“那我先告退了。”他就心慌,担心荣苏真的生气,一走了之了。左等右等,到了傍晚还不见荣苏回来,他正打算去辰钰府和元府问一问的时候,元襄倒先来了。一见元襄,连皓月赶忙上去问:“元襄,你来了,荣苏是不是去找你了?”
元襄面色不悦,只道:“是,他现在在我府上。”见元襄只身一人前来,连皓月一愣:“那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呢?”
元襄盯住连皓月,问:“皓月,你老实说,你今天白日是不是对荣苏说了什么话?”连皓月面露羞愧,只好简单的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元襄,随后又老实道:“哎……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了,没有问你们的意见。当时也是我昏了头,竟然对荣苏说了那样的话。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肯回来?那我亲自去向他赔礼道歉,请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