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那你来做什么?总不会有事求我吧。”
元徵噙了一抹微笑,淡淡道:“宁国公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也算是我求你把。”
元徵话里有话,印祯停下手中碗筷,狐疑地盯着元徵,自嘲一笑:“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宁国公。你们元家,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还需要找一个了被流放的人帮忙?”
元徵摇头,道:“此言差矣,宁国公,这件事,还真只有你能做。”元徵又拍了拍手,屋外再次走进一个人,手上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笔墨,整齐的放在印祯的面前。元徵笑道:“我只需要你写下当初是如何伙同元庭,与若伊边疆勾结,暗害申惠的事情就好了。只要宁国公帮我昨晚这件事,我像你保证,让你父子五人从此脱离流放之苦,给你们一处宅邸,让你能安享天年。”
印祯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定定地看着元徵,问:“你知道当初是我和元庭陷害申惠?”
元徵淡淡笑道:“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呢。比如凉山城的那个税银劫持的事情,你一定很奇怪,明明已经剿灭了那批山匪,怎么又冒出来了手持数十万两税银的匪徒呢?”
印祯大惊:“原来是你们元家!”当初明明把凉山的匪徒一网打尽了,他就奇怪了,后来怎么有稽查到一批匪徒,原来竟是元家自己出了重资伪造的!他愣了愣,问:“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当初告发出来?”
元徵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风沙,和淡道:“要是我把宁国公你做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你觉得你会只被流放这么简单么?”
印祯沉默了很久,他看了看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纸张,顿顿道:“所以,对付完了我,元家是要对付元庭了么?”
“不错。”元徵坦然承认,“不然,宁国公以为,为什么您还能活到现在呢?”
猛地身上一激灵,印祯恍然大悟,怪不得元家与自己势同水火之时,还要劝纳兰隽放过自己,原本他以为是元家要对外做出柔善的面子,没想到当初他们就算计好了要利用自己来对付元庭。印祯忽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着面前带这从容笑意的中年男子,从未有一刻觉得这般恐怖,同朝为官近三十年,他竟从未看透过他。这一刻,印祯似乎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输给他……
将目光朝屋外投去,漆黑的一片,也不知外面有没有站着其他的人,印祯笑了笑:“看上去,我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
元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印祯没有提起笔,而是又问:“不过,如果我写出我和元庭合谋害了申惠,难道大王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
元徵看着印祯的小儿子吃的津津有味,温和地笑道:“你放心,元家会保护你的。再说,你揭发有功,大王怎么会杀你?赏你还差不多。”
见印祯还未提笔,印决都看出来这一次元庭是必死无疑了,元家基本很少出手,一出手,招招都是致命的。他劝印祯道:“爹,印家出事的时候,元庭可是巴不得和我们撇清所有的关系,这个时候,你还要犹豫什么?”
印祯冷笑一声:“我早就该看清他的为人了,当初对印襄,他不也是一样落井下石么?”随后他提起了笔,对元徵道:“反正写了也不会比现在境况更差了。我相信你的为人,现在的印家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希望你不要食言,护我一家周全。”
待印祯写完了罪书,并且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元徵笑道:“你放心,我言出必行,我已在滨州为你们安置好了一处居所,你夫人和女儿已经结果去了,等且柔那边忙完了,就会让你们一家团聚。”
印祯看元徵穿起了斗篷就要离开,心中一动,一把叫住他,问:“元徵,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们想要整个离漠么?”
对付完了印家又要除去元庭,元家是想要把且柔所有的大权都收于麾下么?可是他从未觉得元家有那般野心,但是如果不是意图离漠,他们为何要做到如此境地呢?
元徵低低一笑,对印祯道:“放心,元家对离漠王权不感兴趣。”他停了停,风霜夹杂着元徵低沉的声音飘进屋中,“不过,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