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怔,随即笑道,“我家主子性情是古怪些,可他并非漫不经心的人,若没有事前如实相告姑娘,大概是事急从权吧。”
竺紫琴闻言也笑了,“凤大人性情古怪吗,我倒不觉得,可能你跟了我会认定我更古怪。”
“奴婢愿一切听从姑娘吩咐!”
“话说的太快往往不是出自真心,清萝!”竺紫琴转首入了内堂,在客椅上坐了。
“你既说这是凤大人的私宅,他经常回来落脚吗?”
清萝的奉承被竺紫琴一语戳破,很是有些尴尬,她跟着竺紫琴进屋,笑意已收敛了不少,“姑娘也晓得我家主子是做什么的,一个天南地北捉贼的人,能有多少时间呆在宅子里呢。”
“说得好,一个天南地北捉贼的人,往往都是居无定所的吧……”竺紫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清萝,“这宅子论环境论位置,想必价值不菲?”
“呃,呵,我家主子一向不遗余力为官衙办事,这几年所得赏银都投在这宅子上了,他曾说官饭不好吃,等他厌倦了想要金盆洗手时,便在此修心养性,也学学那些文人雅士养鸟种花什么的。”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竺紫琴淡淡微笑,目光古怪又锐利,在清萝的面儿上扫来扫去,让清萝辨不清竺紫琴到底是在褒她还是在贬她。
不过她很快就屈膝恭顺道,“多谢姑娘夸奖,对了,奴婢还未来得及给姑娘奉茶呢,敢问姑娘平日里惯喝哪种茶呢?”
竺紫琴眨了眨眼,“渚安紫蕊有吗?又或者午阳雪眉?”
“这……,有州碧舒兰,和午阳雪眉的口感极近,又比午阳雪眉更茶香悠长些,不知姑娘可愿试试?”
“唔,客随主便,你瞧着合适就行。”
“那好,请姑娘稍候片刻!”清萝施礼退下,“奴婢会一并吩咐其他下人将姑娘的厢房收拾出来,待会儿姑娘就可以回屋休息了。”
“有劳!”竺紫琴目送清萝远去,这方将身子靠上椅背,微闭着双目养神。
刚才在院子的时候,她就奇怪凤墨为何不担心她趁机逃走,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园子的格局,因为所谓的机关阵法无不是利用假山树石等物障目,以使人迷惑并更进一步达到伤害擅闯者的目的,结果果然被她瞧出了些端倪,此宅院根本不是放眼看上去那般普通。
乃至清兰、清萝也都是练过些功夫的,凤墨让她们服侍自己,又怎会担心她逃走呢。
不过前院设有机关,府中的婢女会武功,这些都不是她竺紫琴感兴趣的地方,永元朝近年来由于朝纲不振,导致时局混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多达官贵人的府宅也都设有防盗机关和养有护院家丁,因此身为赏金猎人的凤墨,即使注重一下自己宅邸的安全,也是极为正常的。
撇开正常的假象,竺紫琴感兴趣的其实是仅凭凤墨当赏金猎人挣到的银子,任他如何的拼命,也不可能置下如此大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