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阗尴尬地摆手道,“周某承凤兄好意,本不该推却,然正如周某先前所言,凤兄和小哥儿怎么办呢?”
“说实话,在下和小弟此行出门,是要去拜访一位故友的,难得出趟远门,我们亦正打算借机四处游玩一番,因而我们并不急着赶路,走到哪儿算哪儿,不比周兄有急事在身呐。”凤墨靠近周阗,认真道,“在下是诚意想结交周兄为友,周兄就万莫再推辞了。”
周阗看了凤墨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好,那周某多谢凤兄了,今日之情改日定当厚报,凤兄什么时候得空去了平梁,一定要来找周某,平梁周府,你随便找人打听,几乎人人都知道的。”
凤墨微笑着抱拳,“在下祝周兄一路顺利!”
周阗临抬脚,回头狠狠瞪了自己家奴一眼,“周成,你还不赶紧找人修车?”
“是是!”周成忙从地上爬起,将散落一地的盒子整理好,给抱上了凤墨的车驾中。
沈榭牵马执鞭,向凤墨拜别,“主子,小人一将周公子送到地方,就立即赶回来。”
但他说的时候,眼皮不易察觉地眨了两下,凤墨心神领会微微颔首,“你小心伺候着周公子,若有不周不到之处,看我会不会撕了你的皮!”
周阗再无客气,登车入座之后,由沈榭赶着车驾,不紧不慢地出了小院,不紧不慢地穿过热闹的集市,驶离了叶镇。
待周阗离去,竺紫琴上前,拍了一下周成的肩,“你今晚怕是得在叶镇歇脚了,还不去跟店家说一声?”
“对啊!”周成挠挠头,“可是小的要看车子修理的情况再行定夺啊,若是今日便能修好,小的想连夜追赶爷去。”
“急什么?”竺紫琴道,“你家主子说你们是平梁周府的人,平梁距此地,起码还有三五日的路程吧。”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爷不是要回平梁,而是要去宁城,顺利的话,今儿晚上在桂县落脚,明日傍晚之前就能到宁城了。”
“桂县?”竺紫琴回头看了凤墨一眼,又问道,“你家主子一向将行程安排得如此紧凑吗,难怪他要着急赶路了。”
“是啊。”周成无奈地叹口气,“要不然今日到不了桂县,岂非又要在路上耽搁一天,才能至宁城?”
竺紫琴笑,“我只是好奇,顺口一问,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回我,未知周公子何事那么着急,非要明日赶到宁城呢?”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因少夫人怀了身孕,三个月前回了娘家,现如今眼看临盆之期将近,爷想将她接回周府待产,且我家少夫人脾气甚大,若爷未能按书信约定之期赶到,还不晓得少夫人会闹成怎样呢,闹则闹罢,爷那么爱脸面的人,在岳丈府上斯文扫地下不来台,该是多屈闷啊。”
“原来如此!”竺紫琴好容易才忍住没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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