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拄杖挪回桌边,竺紫琴把手中的两页纸递给了凤墨,凤墨狐疑地接过,飞快地扫视了一遍,“怎么个意思,这是?”
“需要你帮我查实的信息啊。”竺紫琴缓缓在桌边坐下,端起药碗来,皱着眉头嗅了嗅。
“平梁王一家子?”凤墨跟在也在对面坐下,摇动着纸页道,“竺大小姐啊,你到底想干嘛,人家是皇叔,连先皇都要让三分的平梁王你也敢动?”
“还有这些!”凤墨抽出第二页,几乎是快杵到竺紫琴鼻子尖地问,“平梁王的幕僚随从,他们的秉性擅长,以及都曾为平梁王做过哪些事儿,因什么而得到平梁王的擢拔或是贬斥,你清楚查清这些得花多少银子多少时间多少人力吗?噢,就凭你随随便便写两笔,说一声让我去办,我就能立马给你办到了?”
竺紫琴不理凤墨,默默地喝着药。
“怎么啦,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抱歉,恕在下无能,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凤墨将纸页抛下,起身便欲走。
“凤大人,何必那么着急?”竺紫琴叹了口气,放下药碗,“紫琴再无知无理,也不敢轻慢凤大人啊,凤大人又不是我的手下,紫琴哪有资格差遣凤大人?”
“你不用说这种差遣不差遣的话。”凤墨回过头来,“我又不是小气,就算跑跑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能跟你一介女流计较吗,可事儿也得分办得到、办不到,欲想收罗齐你要的这些,请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竺紫琴笑笑,“要把单子上罗列的所有信息都收集齐,短时间内恐怕还真没谁能办到,特别是在人手缺乏的情况下,可我有说过一句非得收集齐吗?”
“你……那是什么意思?”
“坐,凤大人!”竺紫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沈椴刚来添过热茶,不妨喝一杯润润舌,再走也不迟啊。”
凤墨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太心急了,得了,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重新坐下,凤墨仍是沉着脸,撇开收罗消息很费时费事不谈,单就竺紫琴先将目标放在平梁王身上,他就相当不敢苟同,和势力雄厚的平梁王作对,简直是无异以卵击石,开什么玩笑!
仿佛看穿了凤墨的心事,竺紫琴再次叹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死活吗?平梁王贺兰遥虽一直未取皇位,但他要想当皇上,怕根本就没怀王贺兰棠什么事儿了,权势财帛军队土地,他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一种传言说他的财富是永元朝国库的三倍之多,扳倒他只怕比对付贺兰棠还要大费周折。”
“那你还打平梁王的主意?”
“问题在于这块大石头必须搬开。”竺紫琴蹙眉道,“他是当今皇上贺兰棠最强有力的支持者,而且据我所知他早些年还是支持洛王的,后来却转了阵营倒戈相向,其中的原因我暂不欲深究,只说一点,他选择了当时的怀王,这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的最终选择,是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头脑发热,所以一旦洛王和皇上再起任何争端,平梁王也必是会站在皇上一边,我们现在不动他,就等于将来要跟他硬碰硬,硬碰硬凤大人觉得我们有几分胜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