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凤墨的目光,深究且带着冷意,“照你所言,没揣摩透对方的路数前,就应该尽量避免冲突,而不是阴奉阳违对吗?”
“你……”凤墨将头再次转向窗外,“我担心你,方才劝了两句,何必事事针对我,含沙射影!”
“若问心无愧,何来含沙射影?”竺紫琴说完,隔了片刻,终是决定放弃追究是非对错,花荐到平梁数日仅交出了一份平梁王府的大致的关系名单,一份不少朝廷大员都了解的名单还需要打听吗?于她又有何用?凤墨啊凤墨,数次三番,三番数次都是如此暗下手脚,难道真应了勾玉展的预见,一日为敌,则终身不可视其为友?
不为友便也罢了,两人立场不同,也免更多牵跘让她在下手之时瞻前顾后,竺紫琴刚想从袖中抽出随了她多日,凤墨送的玉簪还给对方,却恰在此时听见凤墨道,“没错,我故意吩咐过花荐不要轻举妄动,他随了我之后,基本都是负责的一些闲杂事务,从未单独行动,且也并不擅长打探消息,我是怕他一个不慎,打草惊蛇了又怎么办?”
“你可以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抽出袖管的簪柄又被竺紫琴慢慢地推送回去。
凤墨苦笑了一下,“我们之间真的能实话尽言吗,你告诉我的又有几分是真,哪怕每一次共同对敌,你不是都有所保留吗?甚至就算此时此刻,我也不清楚你的全盘计划,换了是你,你是选择全部执行呢,还是有所保留的执行。”
竺紫琴沉默了好一阵子,“我今儿心情不是太好,抱歉,本来我也没打算追究对错,所以我们还是就此打住吧,全力对敌方是正事。”
“我猜到了。”凤墨悠悠道,“你一定是给蔻郡主留了余地的,可惜贪婪跟欲望总能驱使人吞饵,人情冷暖,世事凉薄,你眼瞧着蔻郡主上钩,心境自然不痛快。”
竺紫琴闻言冷笑了,“你完全误会了,不痛快是因为这一次对她最多能算小小的惩戒,想要让他们付出应付的代价,此等伎俩还远远不够呢。”
“你……你跟平梁王不会是有旧仇吧?”凤墨转过身,“不该啊,竺大人跟平梁王也没什么过节,以你的年龄,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人家便入藩就国了啊。”
“别问了。”竺紫琴冷淡地应道,“我是不喜欢先就将计划和盘托出,与信任无关,只为计划能顺利,但我保证,事儿一完结,定会给你个交待,满意了吗?”
“行!我也保证……”凤墨迟疑了一下,决然道,“只要不涉及各自的立场,其他的我再也不会瞒着你!”
“成交!”
竺紫琴说着起身,走去打开房门,“清萝,我和你主子虽然没什么秘密,可我不喜欢别人偷听!”
“我……奴婢才刚到,什么也没听见啊,真的!”门外的清萝被竺紫琴抓了个正着,连忙谄笑着连连解释,“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从后门进来的吗?”凤墨对清萝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奇,显见他也听到了门外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