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像就要风雨骤起。
远处,贺兰晶晶跟姚氏目睹一切变故,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两人不知所措地望见平梁王走远,方才懊丧地各自回屋。
平梁王口称去去就来,然宴席至始由终再未见平梁王的身影,宾客们索然无趣,大都坐了一阵子自行就散了,谁也没料到,一场好好的盛宴竟莫名其妙变成了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是夜,平梁王独坐在书房中,灯光暗影下,他手里的一对金簪闪动着诡异的光泽,在他的指节间被覆来转去,这对金簪都是萤火虫的样式,从须角、翅鞘到虫腹花纹皆是一模一样,稍有区别的是,一支略旧一支略新。
把玩了许久,平梁王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将金簪往怀中一揣,疾步离开书房,径直朝平梁王妃的屋子而去。
“王爷,奴婢云玉给王爷请安了!”一条白影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地,连头也不敢抬。
“娘娘醒过来了吗?”平梁王看也不看脚下的奴婢,只偏过头望向屋内。
“是,晚膳前就醒过来了,可娘娘哭闹了许久,连晚膳也不肯用,这会子刚喝了安神汤,稍稍平静些了。”
“你们下去吧,本王有话要与娘娘商谈,未经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进来!”平梁王说着挥了挥手,云玉等人忙从地上爬起,慌忙的避远了。
“王爷!”薛碧影瞧见平梁王入内,赶紧从床上下来欲要行礼,“未知王爷驾临,臣妾有失远迎!”
“你身子不好,就免礼了吧。”平梁王冷冷道,且兀自在客椅上坐了,“薛氏,自你嫁给本王,本王待你如何?”
薛碧影闻言,心下极是别扭,待她如何?是,早些年除了类似公事般地与她行房,平梁王是绝不肯在她房里多逗留一刻,近些年则更甚,若无重大的事情要与她相商,她这屋子只怕一年半载都不会被平梁王登门,更别提今日王爷对她暗施手段,让她的寿诞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然心中的怨气再多,薛碧影到底是深知王爷脾气的人,也深知王爷绝不会无缘无故对她下手,事出有因,她起码得搞清缘由才行啊。
于是薛碧影按捺下愤怨,像寻常一样平静地回道,“王爷一直十分善待臣妾,身份地位、荣华富贵,王爷让臣妾拥有的,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未必能比。”
平梁王冷笑,“本王不曾亏欠于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本王的呢?”
薛碧影直视着平梁王,“臣妾不明白,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平梁王慢慢从怀中取出那对萤火虫簪子,扔到薛碧影面前,“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儿自己都忘了吗?二十年了,本王本不欲再追究当年的血案,偏偏你狂妄自大以为时过境迁,所有的秘密都已被掩藏过去再无人知晓,便明目张胆的在本王面前炫耀你的‘贤良淑德’了,是吗?”
薛碧影大吃一惊,从地上捡起那对簪子,端详良久才失声道,“它,它们是一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