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嘴上说得轻松,内里实则并不好受,于是转了话锋轻声道,“今晚都给我斟了两道茶了,你,你不会还留有后话吧?”
“嗯?”竺紫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禁不住失笑,“没了,你放心喝吧,只要你记得自己说过,我做任何决定,你都得绝无怨言地遵从。”
“这……我不是君子,可我应下的事自当绝无反悔,就是……就是怕你的茶我消受不起而已……”凤墨窘迫地说出了他的忐忑,头便再也不敢抬起来。
“是啊,我的茶一向都不是那么好喝的。”竺紫琴放下杯盏,“上次打算道别,被你泼入湖中,这次我准备与你一同讨论书信内容来着,幸好第一杯你毫不犹豫就喝了个干净。”
“先生所书?”凤墨听竺紫琴一言便明白她今夜纯粹是为了让他安心,方才主动请茶,托故讨论书信,乃为免他尴尬随口编排了个理由,心头遂不由得暖了暖,满腔的寒凉之气一扫尽去。
“书信的大致内容,你也扫过几眼吧?”竺紫琴接着问道,“你觉着可信吗?”
凤墨认真地回想了须臾,点头道,“我认为可信度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先生将书信交给你时,都说了什么?”
“他说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
“就这样?”凤墨诧异,“我们待了十余天他都避而不见,突然他跑来找你,说是有你需要的东西送给你,你居然一点都不怀疑地收下了?”
竺紫琴看着凤墨,“他有交换条件的。”
“是什么?”
“让我办完要办的事儿之后,有多远走多远,你与勾先生在这一点上意见其实蛮一致的!”竺紫琴绝口未提勾玉展是让她离凤墨远一点,只因她认定这个条件实在可笑,即使勾玉展不提,她跟凤墨也不可能有多近。
“奇怪,他都提了条件,为何还要下毒!”
“呃……正说明他比你了解我嘛。”竺紫琴半是玩笑道,“我拒绝了他,他便留下书信离开了,足见他是早防着我会软硬不吃,不似你贼心不死,瞧准机会就想劝我及早抽身,他走之后我本来没打算拿走信的,结果被我发现信封有些异样,当时我亦不敢肯定究竟怎么回事儿,故左思右想还是找了只匣子,用笔梢把信挑入匣子内装好带走了,毕竟勾先生用心良苦,我也得花些精力琢磨琢磨信封上的手段,才算对得住他啊。”
凤墨无奈瞪着竺紫琴,她的风凉话令他犹觉刺耳,字字句句都是戳了他一个无地自容,然他又怎么都生不起气来,所有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从将这个丫头带在身边起,他就好像陷在泥淖,越挣扎越是挣扎不清。
第三次喟然长叹,凤墨强定心神将注意力转回他们所讨论的信函上,“如此我就更加倾向函中内容足有可信度了。”
“说说你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