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渐转暗的天色中尤为醒目和风姿卓逸,他手中一把折扇开开合合,显得很是无奈又无聊的模样。
想来定是男女的车坏了,不得不停在路边修整,青长英目光冷冷地扫视过男女,并没有吩咐车夫停下来一问究竟的意思,马车驶过男女继续缓缓前行着走远。
凤墨望定青长英的车,眼看车影越变越淡,就要消失不见,不禁失笑起来,“姜太公钓鱼,你这招不灵啊,竺紫琴,鱼不肯咬钩该如何是好。”
竺紫琴上下打量凤墨,“怎么能啊,再等等吧,青长英喜好收集华丽精美之物,对人亦是如此,他不仅自己服侍郡王,连郡王府里貌美如玉的伶人都是他替贺兰元荣收罗来的,怎么就对你看也不看毫无兴趣呢,我觉着怕不是我的等鱼上钩之计不妥,是你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吧?”
“你!”凤墨悻悻地横了竺紫琴一眼,“什么计不好想,偏偏挖个坑毁我,要我穿成这般,和那些伶人何异?传出去以后行走江湖我岂非是要被人笑话死?你要是嫌弃,正好啊,我还不想在这儿当木桩子呢!”
“行了,湖堤一带车少人稀,你自己不讲谁会传出去,再说了,是让你结识青长英,干嘛弄得跟女儿家逼良为娼似的?”竺紫琴忍住暗笑,抬首望了望天色,“是不是天光太暗,他没看清咱们呢?”
“你这本来就是个馊主意,我服了你行吗,小姑奶奶,咱们回吧,再站下去,不是逼良为娼也快成了当街卖笑了!”凤墨打开折扇,狠狠地扇了竺紫琴一下,直撩得她面上的银纱飞逸,露出了窝角微微上扬的浅绛薄唇和细腻如瓷线条柔婉的下颌。
“有本事你怎么自己不……”凤墨瞧得有些呆了,后半句话竟忘形地没有说出口。
竺紫琴当即冷下脸来盯着凤墨,“闹够了吗?昨儿个你已经说了是馊主意,我没聋,用不着一而再再地提醒,人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凭着我们对青长英的了解,不过皮毛,要是连试都不曾试过,如何有十拿九稳的法子?”
“我……”凤墨自知刚才的行径甚是轻佻,可他纯粹无心地随手一扇,跟竺紫琴开了个玩笑,这刻醒悟过来,耳根随即红了,“抱歉,我非故意……”
“算了!”竺紫琴看出了凤墨的窘迫,也了解他的秉性非轻佻之徒,遂缓了口吻道,“怪我,末流之计,为难你了!”
“别这么说。”凤墨歉疚道,“你说得对,总要一试,否则……”
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隐约地似乎又响起细碎的马蹄声,凤墨忙回头望过去,刚刚青长英马车消失的地方,没一刻重新出现了一辆马车的影子,在朝着他们缓缓驶来。
“青长英?”竺紫琴在凤墨的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纷纷长吁了一口气,这家伙到底是又回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