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仆役下人老妈子,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周妙?”
“周妙的生活平时主要是于妈在照顾,还有两个比较年轻点的下房丫头,那天周奉出门谈一笔生意,于妈陪着周妙用完午膳,像平时一样哄着周妙去午休了,趁着周妙午休的功夫,于妈便到自己房中做点针线活儿,因为想着还有两个下房丫头守在外面,于妈并不担心周妙会突然醒来,何况一般周妙都会安安静静地睡上将近一个时辰才起床,但是没想到那天天热,两个下房丫头偷懒,也躲回了屋里小困,结果等于妈估算着时辰再去看周妙时,周妙已不见了。”
“天热?所以府里其他的下人也都多半在避暑?”
“差不多,晌午前后,许多人都会犯困,尤其天热时。”
“周妙会自己爬起来,偷偷跑出府去外面玩吗?”
“可能性不大,于妈说周妙的胆子小且很听话,没人带着,一般不会擅自出府,于妈发现周妙不在自己的卧房时,也还没多想,就去周奉的书房找,周奉的书房摆了许多周妙喜欢的玩具,周妙没事儿就爱待在书房一边玩,一边等她爹回府。”
“也就是说周妙那天的情况特别有违平常?”
“嗯,既没有午休,也不在平时喜欢待的地方,于妈挨着屋子找了一遍没见人影后才惊慌起来,她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喊了出来,大伙一块儿将周府里里外外全仔仔细细搜索过,周妙就放佛凭空消失般再也没出现。”
“好奇怪,怎么算周妙失踪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哪怕是她被人拐带走了,也该不会走远才对。”
竺紫琴摇摇头,“一个时辰足够出平梁城了,另外周府的下人四处寻人,却未想起去报官,及至周奉接近傍晚时回府,他才感到情况不妙。”
“周家大少爷呢,他不在府中?”凤墨突然想起,周阗似乎在整件事中都没有出现。
“周阗当年已经十三、四岁,在外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那天据说又是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去上清湖游泳去了,周奉忙着生意,几乎管不住他,故而周阗一整天都不在府里的时候很多,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更没有谁敢过问他。”
“天气热去游泳也很正常,那个年纪的孩子极少有不在外面疯耍的。”凤墨沉吟道,“就暂且将周阗排除在外吧,不过周奉报官后,官府里的人就没有查问周府的下人吗,我总觉得此事是府内人做下的可能性大!”
“怎么没查,包括于妈都录了口供,后来周奉还动用私法,将最有嫌疑的下人拷问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果然是个无头案子!”凤墨苦笑,“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他们一定忽略了关键线索,要是我在,说不定就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可惜,隔了八年,什么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想要追本寻源是不可能了,但最令我感到奇怪之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竺紫琴停顿了一下,将官衙对案子的推诿和平梁王前后态度的转变说给了凤墨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