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人都说此种可能性最大,那就十有八九了,只是咱们不妨把范围再放宽一点,我觉得不单单是周府内的人有嫌疑,周奉周阗平素交往的人中就没有疑犯了吗?任何熟悉周府情况,了解周家父子以及周妙生活习性的人,都有可能去把周妙带走,且未惊动府里的人。”
“对,周府内的人都被周奉跟官府查问过,然熟人则不一定会被问询,尤其周奉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没准儿是何时何地结下的仇隙?”
“不!”竺紫琴断然道,“周奉同样想到了结仇结怨问题,故他在八年中把与他产生过哪怕是鸡毛蒜皮矛盾的人全都查了,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查,尽管有那么几个名字的嫌疑很大,可盯了他们许久,也没看出他们同周妙案有任何关联。”
“这种事儿可不一定亲身实施,找人做就行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准备下手的人,描绘出周府的地形图,对方即能准确找到周妙,至于周妙没有呼救,没有任何动静被带走,熟人熟脸是一种情况,亦不排除中了迷香或蒙汗药,事成之后,下手的人与雇主钱货两讫,自是一般不会再有来往。”
“好吧,所以熟人或仇家的嫌疑仍是很大……”竺紫琴想了想道,“若为你说的情况,打草就未必能起到惊蛇的效果,因为周妙有可能看到下手的人,却不太可能看到雇主的脸孔,尤其那么短的时间内,下手的人说不定是直接将她带离平梁城。”
“这还是对周妙尚还活着的估计。”凤墨幽幽道,“死了呢?疑犯知晓周妙死了,会更无所畏惧。”
“可不管怎么说,周妙八年后又重新冒出来,一定会引来诸多好奇吧?”竺紫琴道,“周妙是死是活是何去向,疑犯心里最清楚,哪怕一个假冒的周妙出现,他都不可能波澜无惊,也不可能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假冒的周妙?什么意思?”
“周奉想逼迫我们趟他这摊浑水,非让于妈验我的身子,被我吓退后,于妈干脆强词夺理硬说我是周妙,后我答应再行考虑,周奉便没有提硬让我做周妙的事儿了,然刚才我想了想,我去当周妙其实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会有许多人都被震惊到的。”
“你去当周妙?”凤墨一字一顿道,“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会把自己置于风尖浪口,当年的疑犯保不齐会再次不遗余力除掉你,让你消失!”
“那不正好吗,我们要的就是疑犯能自动跳出来,找出周妙的下落,怕就怕对方知道我是假的,不肯轻易现形,则我们还得想更多的刺激疑犯的办法。”
“我去查案子不行吗?哪怕毫无头绪,我从头开始查起,查到什么咱俩一起商量,也算尽力而为帮周奉了,没必要非把自己卷进去吧,紫琴?”
“是我想卷进去。”竺紫琴深吸一口气道,“跟周奉走得越近,才能更多地打探到他知悉的平梁王的秘密,除非他想把秘密带进坟墓里,且周奉一旦离世,周家对我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