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竺紫琴将香囊拿在手中,细细地摩挲,佛珠草被串缀成了香囊的形状,里面衬了两层粗厚的蓝布以便装东西,看上去的确是十分粗陋的物件,竺紫琴抬眼,“公子的香囊里装的是什么,可以也瞧一瞧吗?”
“手串,同样是长姐用佛珠草编的,长英把两样带在一起了,小妹随意看便是!”
竺紫琴取出手串,目光在手串编织的绳结上滞留了数秒,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跟着她叹了口气,把手串重新装好,递还了青长英的香囊,“公子的长姐好灵巧的心思,珠子虽不值半文钱,可却全然是公子的长姐对公子的疼爱啊!”
青长英苦笑,“长英曾亦是这样以为,然弹指间十年过去,长英就不会如此作想了!”
“你是怪青长绣始终都没有回来找过你们吗?”凤墨将竺紫琴的举动看在眼里,只不动声色道,“或许她遇到了什么意外,又或许她确实有不便回来的原因呢?”
“不管什么原因!”青长英揣好香囊,神色已变得清淡和不以为然,“当初她撇下我们一走了之,其后连半点音讯也没有,换了你凤兄,你能原谅这样的长姐吗?”
凤墨没再吱声,他的心思其实已不在青长英的话上,而是在揣摩着竺紫琴的变化,他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竺紫琴,一边本能地预感到竺紫琴没准儿知晓青长绣的下落,莫非青长绣曾到过燕孤山?又莫非青长绣曾属于建风十卫?不可能啊,算年龄岁数,青长绣离开平梁时已十八岁,竺兴怎么可能把那么大的平民女子带进建风十卫?那竺紫琴又是在何地何处见到过青长绣的呢?
若她确实曾见过青长绣,她的态度就更加奇怪了,为什么她不告诉青长英她所知道的情况?
见竺紫琴和凤墨皆陷入沉默,青长英忙挥了挥手道,“算啦,往事不提也罢,来,二位继续喝酒吃菜,千万别因长英之事坏了二位的兴致!”
“好!”凤墨同意道,“都过去了,公子如今风光八面,岂是与昔日同?咱们呐,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提过往,只望将来!”
“呵,是,敬凤兄!”
“公子请!”
回到周府,竺紫琴与凤墨正赶上晚膳时间,按照竺紫琴的吩咐,晚膳被送到了她屋里,这一则为尽量避免与周府的人打交道,二来亦是她喜欢清静惯了,不喜欢到大堂与诸人同桌用膳。
凤墨同是单独用了膳,较晚些时候才来到竺紫琴屋中,进门见竺紫琴枯坐窗前,他便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你是指哪方面?”竺紫琴身形动也未动地答道。
“香斋青长英一有消息送过来,我就让沈榭和清萝动身,周老爷子方面你怎么交代,有头绪了吗?”
竺紫琴沉吟了好一阵子才道,“能不能让花荐找几个水性好的帮手?嘴紧,不多打问的老实人就行。”
“应该……没问题”,凤墨道,“你准备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