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硬生生请起,一脸没好气地见了余宗北,待听完事由,平梁王的脸色已阴沉得像是立刻就要疾风骤雨。
“你先回去,在府衙等着!”平梁王冷声吩咐道,“没有本王之命,谁也不许接近人犯,等本王向龚明兴查问清楚了,要亲自提审人犯!”
余宗北揖了揖,告辞离去,与他同出平梁王府的,还有平梁王府的一骑快马,急策着奔向了郡马府。
龚明兴被带到平梁王跟前时,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懵懂,平梁王阴沉的眸中,寒意闪闪,“说,你府中的侍从骆重去哪儿了?”
听闻骆重的名字,龚明兴才终于惊觉,事情不妙!
其实也怪不得平梁王和平梁上下官吏,包括贺兰晶晶对龚明兴的轻视,龚明兴实在是个窝囊,且性子有些怯懦的男人,他一开始是打算胡诌几句蒙混过关的,然经不得平梁王的三两下威吓,他便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从龚明兴口中得知此事贺兰元靖亦有份儿,平梁王更是恨不得一脚踹翻龚明兴,“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平梁王悻悻地咒骂着,命人将龚明兴拖出去,找间空房暂时看押着,任何人也不得与之搭话!
龚明兴被带走,心情跌到了底谷,凭什么在这个家里,王爷的一句话就能随意剥夺他的自由,他作为王府的女婿,却不过是像一个囚犯被对待着。
平梁王独自在屋内坐了片刻,这次他没命人立刻将贺兰元靖也召唤来,贺兰元靖不是龚明兴,将他召来问话,根本毫无意义,一则贺兰元靖定不会承认任何事,二则反会令他们本就罅隙丛生的父子关系愈发恶劣不堪,而且到最后他这个当爹的依旧得为那倒霉孩子收拾残局,还不如将贺兰元靖置之一边儿,先处理掉眼前的麻烦再说。
当然,贺兰元靖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能全然不给他一点教训,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平梁王思谋既定,遂起身唤人更衣,轻车简行地出了王府,赶往府衙大牢。
两个选择,平梁王单独提审骆重,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在公堂之上,自行承担下所有罪责,判罚之后,平梁王会看在弓良的面儿,想法儿用死囚换出骆重,并让弓良送骆重离开平梁府永不得在平梁界露面,剩下的一条路,平梁王没明言,可骆重已明白,他若是有半个字牵扯到郡马爷,那等待他的,绝对就是杀人灭口。
所谓的两个选择,其实相当于只有唯一的选择,欲想活下去,他骆重就必须要揽下掳劫之罪,一切听从平梁王的安排,然即使他肯认罪,也不能保证平梁王就会践行诺言,到时他刚刚认罪,便在牢里“畏罪自杀”,这种情况在大牢里并不鲜见,何况对平梁王还更有利些,起码是永绝后患了,那他的认罪,岂不是要他背着黑锅下到地府去吗?
骆重犹豫再三,口中应下平梁王时,又请求可否能让他在上公堂之前,面见弓良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