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紫琴唇角微翘,“民女有什么地方逼人太甚吗,还是哪句话让王爷觉得民女不识大体,不懂分寸?”
“没有!”平梁王沉声道,“堂审全程你除了自述被掳劫的始末,其他的一句话都未多讲,这才让本王感到诧异,好像沉默不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大小姐该有的反应吧?”
“民女又不是第一次被掳走。”竺紫琴与贺兰遥四目相对,眸中却见不到半丝畏惧,“何况公堂之上自有王爷跟府尹大人做主,岂是民女乱发谬论的地方?”
“噢?”平梁王意味深长道,“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倒好了,总之你记住本王的话便是,留他人一条路也会给自己更多余地,你刚回平梁府便出了诸多事端,不能不多考虑一下怎么在平梁府安顿下来,重新适应平梁的生活!”
“民女谢谢王爷提点!”竺紫琴一字一顿地答道。
“嗯!本王与你爹交厚多年,如今周府出了这样的事儿,谁心里都很别扭,这样吧,改天方便的时候,本王做东,请你们到王府来吃顿家宴如何?一则为小姐接风洗尘顺带压压惊,二则也是本王对周公的歉意,承谢周公能理解本王。”
周奉诧异地抬眸,目中神色犹疑,“王爷太客气了,小民这丫头是从乡下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岂堪受王爷如此抬爱?王爷的心意我父女二人皆领下了,赴宴就算了吧。”
“周公此言差矣!”平梁王根本没看一眼周奉,只拿审度的目光盯着竺紫琴不放,“本王虽贵为皇族,然也是一方百姓之王,乡下丫头只要成为了本王平梁府的人,就有资格受邀到我王府来,你意下如何呢,周大小姐?”
竺紫琴宛然一笑,“王爷屈尊降贵请我父女进府,是民女的福分,民女受宠若惊都还来不及呢,又哪好拂了王爷的一番美意?”
“那就说定了!”平梁王这方转头扫了一眼周奉,“你们先回府好好休歇两天吧,到时本王会派人将请帖送至周府的。”
走出府衙大门,周奉甩开竺紫琴,独自上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竺紫琴望着远去的车影,唇角浮出轻笑。
“小姐,奴婢在这儿!”清萝坐着另一辆马车赶到竺紫琴跟前,两人又等了片刻,终于见凤墨也出来了,他与竺紫琴彼此会意地相视一笑,登车回府。
路上,竺紫琴有意吩咐了车夫走慢些,等在后堂原是准备作证的凤墨,因为骆重很快竹筒倒豆子般地交待了一切,便也用不着他再上堂了,不过他虽知道案子最后审下来的结果,却对过程不甚了了,竺紫琴便大致地与他讲了讲。
听罢,凤墨笑道,“唉,还要再审吗?周阗第一回蹲大狱,他一个公子大少,想必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未必。”竺紫琴淡淡道,“那些狱卒都是察言观色的,知晓周家财势,不会也不敢怎么为难周阗,就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罢了,周阗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等亏,他怕是要恨死我呢。”
“呵,小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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