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意无意道,“贺大人跟韦大夫可真是情谊深厚啊,韦大夫出诊,他都会陪着来吗?”
“非也,此次是正好他也有函帖要送来周府,所以就顺便用车载我一路了,不过贺大人与在下确实交情匪浅,不单在下,贺大人为人谦和,很是受许多人的敬重呢,包括周公,也是周公子求到贺大人门下,贺大人当即毫不犹豫地叫了在下来为周公诊治,然后他才去向王爷禀明情况的危急,贺大人古道热肠,熟识他的人无有不钦佩之极的。”
韦温明说着,还笑了一下道,“当然,在下与贺大人的交情更是因他亦对药理十分有兴趣,故时常来在下的良医所与在下切磋,甚投在下的心意,一来二去,在下同他自是相交甚厚了。”
“原来如此!”竺紫琴泛出笑容道,“叨烦韦大夫了,小女这就送二位大人出府!”
“大小姐客气!”
韦温明听说竺紫琴要送,也未推谢,二人回到府门处,贺谦溢出满面的和气道,“如何了?大小姐一回来就为周公的病情劳心劳力,周公当也欣慰了,八年里望穿秋水,苦尽甘来啊!”
“多亏王爷,贺大人还有韦大夫平日里各方眷顾,小女真是不胜感激,无以为谢!”竺紫琴施礼道,“贺大人得空不妨多来周府坐坐,也好让小女略尽绵薄谢意。”
“岂敢!”贺谦拱手道,“在下人微职卑,岂敢当大小姐的酬谢?何况贺某在王府供职多年,与周府时有往来,为周公尽点朋友之谊也是应该的,大小姐千万不用跟贺某客气,有用到贺某之处,贺某一定相帮。”
“那么……”竺紫琴显出失望之色,“小女就恭送二位慢走了!”
“噢,大小姐想是应该知道了吧,”贺谦瞥了一眼于妈,“贺某此来是为王爷送宴帖,王爷特意嘱咐了,到时还请大小姐务必光临鄙府,时间就定在后日,大小姐应该没有其他的安排吧?”
竺紫琴笑笑,“小女答应王爷的事儿,岂敢食言?”
“好,到时贺某就在王府恭候大小姐与周公了!”
望着两人乘车离去,竺紫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于妈来到身后,“小姐,我们回吧?”
“嗯。”竺紫琴应着,却是心不在焉。
周阗下狱,乃是公堂开审,整个平梁府肯定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晓,偏偏韦温明倒好像一无所知,岂非怪事?
合理的解释只要两种情况,一是韦温明有意回避,故作不晓,二是韦温明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桩公案,韦温明没有必要在周阗这件事上遮遮掩掩,而且察言观色,韦温明不像是在撒谎,故只能说韦温明待在良医所,仅是个一门心思琢磨医方药方的家伙。
从他的谈话中亦可以看得出来,韦温明道与贺谦投契,无非是由于贺谦常同他理论药理,足见韦温明十分专注地投入在他的医官生涯,心无旁骛,然最大的疑点也正在于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