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袖囊中有一小纸包,不知什么东西,世子殿下不肯交出来,老奴也没办法……”那婆子说罢看了贺兰元靖一眼,头垂得更低。
“元靖!”贺兰遥的一声低喝,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贺兰元靖。
贺兰元靖绷着脸,硬生生地站了好半天,才道,“我,我最近肚腹饱胀,食不甘味,找良医配了一剂开胃的药,碾成了粉末饭前冲服,每次一小包,是故随身带着,不行吗?”
“既是开胃之药,为何要掖藏着不肯交出?”
“我……”贺兰元靖一咬牙道,“我不是怕父王误会吗?”
“没做亏心事何惧影子斜?”贺兰遥瞪了元靖一眼,“你现在交出来也不迟!”
但见旁边的贺兰元荣却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并意味深长地看向竺紫琴。
竺紫琴眉梢微挑,再瞧贺兰元靖与神色依旧紧张的左苏青,似有所悟。
“元荣,你笑什么!”贺兰遥亦发现了元荣笑得似乎不是时候。
“没,没什么,父王!”贺兰元荣收正神色,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贺兰遥回眼,见贺兰元靖仍僵立着不动,遂再次唤道,“元靖?”
贺兰元靖无奈,悻悻地白了元荣一眼,从袖管中摸出药包,扔到了置物盘中。
“打开来!”贺兰遥命令婆子道。
婆子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见到纸包内的药末,不禁皱了皱眉头。
贺兰遥瞧着,“怎么?有何不妥?”
正在这时,忽有一丫鬟匆匆奔进殿来,禀道,“王爷,不好了,夫人,夫人怕是不行了!”
“什么?”贺兰遥震惊得立时从座位上跳起来,“满口胡言,什么叫不行了?”
丫鬟道:“良医正说夫人不仅中了飞燕癫,还中了合欢散,以致药力催发得极快,他们也是刺穴凉血后才发现情形不对,现飞燕癫的毒窜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夫人恐,恐撑不过一时半刻了,良医正请王爷尽早过去,没准儿就是见夫人最后一面了。”
贺兰遥脸色煞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合欢散?怎么还会有合欢散?”
贺谦也似呆了,情形的急转让他如坠云端雾里,没在竺紫琴身上查出飞燕癫倒还罢了,合欢散又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不仅贺兰遥与贺谦都震惊不已,元靖与元荣皆是一副脸白如纸的惊慌模样,而左苏青失神地晃了晃,竟然扑通一下软倒在地,慌得身边的丫鬟婆子忙惊呼,“世子妃?”
贺兰元靖回头,与跌倒在地的左苏青四目对望,两人的神色是既惊恐又古怪,短暂的迟疑后,贺兰元靖伸出手,强行将左苏青搀扶起来,“你怎么搞的,在父王面前怎可如此失仪?”
左苏青转脸,见平梁王及殿内众人都在盯着她,只得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歉然道,“抱歉,父王,臣媳实在是没法接受这么突然的消息,一时头晕目眩四肢发软才致跌倒,还请父王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