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之前到底去了哪里?本王的臣僚们听说今日你也随周公一同来吊唁,都有心想见一见姑娘,毕竟时隔八年,姑娘已长大成人女大十八变了嘛,而本王亦想借此机会,将你正式介绍一番,怎知姑娘竟在我王府闹了个凭空消失,让本王的人,就差没把王府翻个底朝天了!”
贺兰遥有意啰嗦了一通,实因他很想看一看竺紫琴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多少谎言,数十年呼风唤雨雄踞一方,他相信没有谁的欺诈与谎骗能瞒得过他这双眼睛,可竺紫琴他却是始终无法看透,有时候明明知道她舌灿莲花是非随她颠倒,偏就是找不出她的慌乱和有任何隐藏的地方。
她的眼眸既幽深不可测又纯净清透,好像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干净无暇,然她眼底的幽光又在提醒贺兰遥,这丫头很可能是他所见过的,最棘手的麻烦。
“可你倒好!”贺兰遥故作随意地朝众人笑了笑,“等机纪轩起火,大家都忙着救火时,你就突然冒出来,坐在这里仿若无事般地品茶闲聊?”
竺紫琴原是屈身施礼着,听贺兰遥含沙射影,遂抬起头,“民女可以起身说话吗,王爷?”
“免礼吧!”贺兰遥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大家都坐下歇会吧,本王也累了,已吩咐下人为各位另备茶点,出了这等事儿,让各位受累了!”
“哪里哪里!”在场诸人客套着,绕过竺紫琴与周奉,纷纷在客椅随意就了座,他们看向竺紫琴的目光,几分揣测几分幸灾乐祸,似乎都乐得瞧一出好戏。
等贺兰遥也在首位坐定,竺紫琴扫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贺兰遥身边的贺兰元靖,贺兰元靖没有落座,而是立在贺兰遥身侧,一副冷淡且事不关己的样子,从一进门他就在回避竺紫琴的目光,但他的表情显然也并非紧张,的确,竺紫琴很清楚,贺兰元靖并不怕自己与他对质,没有人可以证明是他将自己带入机纪轩的,单凭一面之词,谁会信她?
再看贺兰遥,贺兰遥也仿佛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只是端起凉了的茶盏,叫下人拿去换过。
“王爷!”竺紫琴静静地开了口,“紫琴并不是没事儿人一般地在此喝茶闲聊,爹爹患有哮喘,在火场病发症重,紫琴若不留在他身边照顾,王爷和各位大人岂不是又会觉得紫琴不孝?”
贺兰遥不以为然地笑笑,反正都是托辞,他才不信竺紫琴真会关心周奉的身体,于是他也没过多追究,只道,“本王没别的意思,王府失火,女眷本来就不应该掺合,是本王没有照顾周到,本王深以为歉!不过本王好奇,姑娘究竟去了哪里,害得周公和我们大家都是好一阵担心。”
竺紫琴叹了口气,“民女昨儿初见姚夫人,甚是感念夫人的盛情相待,没想到一眼竟成永诀,民女十分难过,所以灵堂拜祭过后民女就往姚夫人居住过的灵露别院去了,常言道睹物思人,民女也想借此怀想一番夫人生前的点滴,结果到了灵露别院,才发现院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民女失望之余,正准备折返,谁知此时,民女遇上了贺总管贺大人。”
“你去了灵露别院?”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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