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林,淡淡而笑,“别想了,许观主忙于生意,平时无事,你兄弟二人多久才见一次面?在我找上他之前,我敢打赌他对你的境况尚浑然无知呢。”
许寒林仍是不吭声,然清兰看见他的脸色已起了变化,朝凤墨一个眼神示意,凤墨返身移近许寒林,“就这么定了,我在平梁还有些事要处理,待我处理完,咱们就即刻启程回京,至于许观主……”
凤墨故意停住没立即往下说,而是留意着许寒林脸上的细微表情。
“其实藏匿重犯算不上大罪。”凤墨冷淡道,“他愿意陪你走一趟更好,不愿意,也可以把他交由平梁府尹处置,我权当少一宗麻烦,反正有他没他,赏金又不会多挣,你说是吗?”
许寒林缓缓移转双目,视线停留在凤墨的俊脸上,露出的凶光似乎恨不得将凤墨的一张俊脸撕碎踏烂,只是他居然还是忍着,不肯说一个字。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凤墨假意体贴地在许寒林的肩头拍了拍。
“临行之前,我保证会将许观主留给王爷!”凤墨说罢,再也不看许寒林一眼,步履轻快地出了柴房。
清兰上前,检查了一下绑缚许寒林的绳索,确定对方绝无逃脱的可能后,也锁死了柴房,回到前院。
“该威胁的都威胁过了!”清兰推开凤墨的房间,听到凤墨正在跟竺紫琴商议,“看起来许寒林并不怕死,落到平梁王手中和押解他回京城,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但他似乎并不愿将许瀚星牵扯进来,甚至他还寄希望于许瀚星能救他。”
“许瀚星救他的法子,也不过是向薛王妃求助,或者请青长英和郡王爷帮忙,但青长英和郡王都是仅关心享乐的人,未必肯趟这摊浑水,所以许瀚星去求王妃的可能性最大。”竺紫琴沉吟道,“我本来正琢磨着如何将死王妃,没准儿许瀚星倒是颗绝佳的棋子。”
“如此说,我要送的货并不是许寒林而是贺谦吗?”清兰插言道,“奴婢不懂,许寒林的案子揭出来,正如爷所言,震惊朝野上下,朝廷若是为了平定人心,必会追究薛家和薛王妃的责任,让朝廷来处置王妃不好吗,我们何必还要另费周折?”
“非也!”竺紫琴摇首道,“薛氏乃王妃,你以为王妃仅是一个名衔?朝廷处置薛氏基本就等同于针对王爷,几十年前的旧案,有几条人命罢了,尚还不足以让朝廷下定对付王爷的决心,何况即便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薛氏仍可以推脱干净,毕竟犯下案子的是管家,她找个管束不力的由头便能轻易脱罪,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她的指使,那又能如何?”
“没错!”凤墨道,“没有直接指证王妃的证据,除非许寒林肯开口,但我看他是做足了死也不会讲出真相的准备。”
“清兰,你记住,在利益牵扯的各方关系中,永远别指望能寻到真正的公道,欲想达成目标,就只能靠自己!”竺紫琴忽然一反常态,用极其诚恳的语气教导清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