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欣宜丰润的脸瞬间雪白,她瞪圆了杏目,“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少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少夫人这般作态不是非逼得我嚷嚷出来吧?于妈和你的丫头们离得可并不是很远,声音再大些,她们亦全都能听了去不是吗?”竺紫琴冷然瞥了文儿她们一眼,用越发充满冰寒之气的口吻道,“如今,怕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少夫人!”
“你,你信口雌黄满嘴胡言乱语!”欧欣宜尽管激动得竭力呵斥,然声音竟也不敢放高,和她平日叱骂时的状态完全不同,要知道欧欣宜尖声戾气地叫骂起来,那可是半个周府都会刺耳难宁的。
欧欣宜道,“你素来胡言乱语惯了,但凡碍着你眼的人,你都极尽诋毁之能事,我本可以不予理睬你的,可你胆敢有辱我的名声有辱周家的名声,看我不唤人来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家丑就没人敢说得了吗?”竺紫琴仍是冷笑道,“可惜啊,你若是王妃娘娘,就可以撕烂整个平梁城百姓们的嘴了,少夫人,我若真有半句雌黄,不用等你来撕我的嘴,我自己干脆撕了它谢罪也无妨,然贺总管身上,却为何有少夫人的陪嫁之物?那珊瑚沉香貔貅手串应是一对吧?我在少夫人的陪嫁珠宝匣子里瞧见过相似的一串,两条手串珊瑚的品质和大小均是一样,用以做隔珠的一等沉香亦是出自同一块料上,唯有沉香顶珠少夫人的那串雕的是雌貅,而贺总管戴的则是雄貔,雄主财运权势,雌管财库与吉祥,少夫人跟贺总管的关系可真是非同一般呐!”
欧欣宜闻言,浑身一震,贺谦怎么回事,他不是一贯都很小心谨慎的吗,怎么会公然将珊瑚手串带在身上,还被别人瞧见了?
“一条手串说明不了什么!”欧欣宜强自镇定道,“王府与周家的关系你也是清楚的,两方走动往来,贺总管没少跑腿,我们自然也少不得有麻烦他的时候,我既然都可以送你几样陪嫁的首饰,为何就送不得贺总管?何况珊瑚手串虽然贵重,倒也还不是什么送不起的东西!”
“呵。”竺紫琴对欧欣宜的强词夺理只感到好笑,“少夫人出手大方,紫琴甚是感激,可既然是酬礼相谢贺总管,少夫人为何不成人之美,偏将一对手串拆分了送呢?”
“我喜欢送一对就送一对,喜欢拆单了就送一条,你管的着吗?”
“唔,的确与我无关!”竺紫琴收正神色,冷冷道,“包括少夫人与贺总管究竟是何种交情同样跟我没关系,不过我想提醒少夫人,一边是周大公子身陷牢狱,一边是贺总管东窗事发逃之夭夭,少夫人到底要顾哪一头呢?是自己的相公紧要还是姘头紧要?”
“你……”欧欣宜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竺紫琴道,“你再含血喷人一句……”
“少夫人如此激动,让丫鬟们瞧去了多不好,她们定已开始猜测你我之间到底在谈什么了。”竺紫琴对欧欣宜快要戳到她脸上的尖尖的指甲似无动于衷,她眼神再次瞥向文儿、于妈,“瞧,你的丫头们都准备奔过来护主了,她们冲过来我可保不齐会不会将刚才的谈话如实解释,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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