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紫琴,还盯牢于妈务必要把首饰在赴宴当日,全都给竺紫琴戴上。
计划好好的,看似无人知晓滴水不漏,欧欣宜却怎么也料不到事情会演变到此种地步,竺紫琴不仅依旧毫发无损,贺谦还一夕之间变成了逃犯,贺谦变成逃犯也就罢了,欧欣宜在震惊的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如释重负感,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突然间被搬走了,然大石搬走的轻松尚未来得及体会,竺紫琴随后的揭穿,几乎又将她打回了原形。
欧欣宜想不通,贺谦明明对她只是强占和有所图谋,他没有理由把扣下的她的心结佩戴在身,招人眼目,而那珊瑚手串被贺谦抢走后,包括她都从未再见到过,怎竺紫琴去了两趟王府,就瞧见了贺谦带着珊瑚手串呢?
该死的丫头!欧欣宜暗自忿然咒骂着,好在贺谦暂时没了踪影,竺紫琴没有确实的证据,她可以继续抵死不认,只是……
步履轻浮,有些失魂落魄的欧欣宜回到自己的屋院中时,觉得整个人都空荡荡的,她白忙一场,忍了内心多少的纠结与缠磨,结果好像什么都没得到,最后,她还得把唯一的希望押在周阗身上。
周阗?哦,对,细想之下竺紫琴固然是讥诮她,却一语道破了案子的关键——骆重!
没有骆重,周阗怎会被牵扯进去,没有骆重,周阗还用得着承担罪名吗?不管王府跟老爷子做何打算,也许是时候她得亲自出马帮周阗一把了,反正一直以来,周阗都是对她言听计从,哪怕有些计不过是贺谦的点拨。
再没有人能帮她,所有都全得靠她自己了,欧欣宜深吸一口气,提了裙幅踏入屋门,唤道,“束儿,去弄些毒耗子的药来,立刻!”
束儿放下手中正哄着的周柔,慌慌忙忙转出里间,诧异道,“毒耗子的药?”
“屋里耗子闹得我两夜都没睡好了,万一奶娘打盹,小小姐被耗子咬着了怎么办?快去吧!”欧欣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径直就往里间去了。
剩下束儿跟文儿面面相觑,闹耗子?她们怎么没听见?
欧欣宜惶惑不安,竺紫琴的心情亦未必轻松,其实她第一次听闻贺谦去了欧欣宜的屋,并在随后见到贺谦时,她就对贺谦起了疑。
但那时的疑惑不过是本能,本能的敏锐让她隐隐嗅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故她虽存疑倒并未深究,直至她在贺谦的房中,翻到了贺谦的手札,与手札一并搁在暗砖里的,还有就是那条珊瑚手串。
竺紫琴拿出珊瑚手串,细细地审看了一番后,又将手串放回原位,她没动手串只因她怕贺谦床下的秘密被人发现,若找到暗砖的人见里面空空如也,必会怀疑有人先转移走了内藏之物,留下手串,大略只会博搜查的人一笑,以为贺谦是另有私情。
不过即使发现了手串,亦联想到欧欣宜有相似的一条,竺紫琴仍是不敢全然肯定欧欣宜与贺谦的私情,毕竟贺谦大了欧欣宜十余岁,她很难想象心高气傲的欧欣宜会与一个心性卑劣的王府总管苟且,所以在欧欣宜想向她发难之前,竺紫琴还根本没打算抛出她的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