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遥冷着脸直盯着曹蕴达,自作聪明的家伙,还嫌他不够尴尬吗,居然当着他提及脸面二字,整个王府都因为昨夜的窃案,早颜面扫地了!
“你的意思,本王应该答应下余大人?”贺兰遥语带寒意,冷声反诘。
曹蕴达听出了王爷语气中的不对劲,当下忙退了一步拱手恭敬道,“属下不敢擅作主张,一切但听王爷号令!”
贺兰遥移转目光,略微沉吟后闷声道,“余大人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平梁城里那么多商家大户的库仓均不曾被劫,怎盗贼偏偏就劫了一家尚未开张的香料铺子?”
曹蕴达愣住,“王爷的意思……”
“本王看多半是内鬼所为,去,立刻派人给余大人传个话儿,就说本王命他即刻将香铺的所有相关人员全部拘禁起来,只要审出谁是内鬼,何愁审不到匪贼去向跟香料的下落?”
“王爷英明!”曹蕴达恍然大悟,的确满城里搜盗匪闹得鸡飞狗跳尽人皆知,还不如从是否有内鬼查起,为何如此明显的疑点他早没想到呢。
“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余大人!”曹蕴达赶紧作辞,躬身欲退。
“还有!”贺兰遥唤住了他,“你去悄悄的把元荣给本王带来,先别告诉他何事,只道本王有话相问便是!”
“属下明白!”
曹蕴达离开,下人给贺兰遥端来了一盏新沏的浓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贺兰遥遂见曹蕴达又匆匆折回,且他的身后并无贺兰元荣。
“王爷,郡王今晨天不亮便离府了,说是回郡王府取点东西!”曹蕴达禀道。
贺兰遥手中的茶盏微微地晃了晃,“天不亮?难道昨晚上的事儿,他已知晓了?”
“属下绝对不曾向任何人透露案情半分!”曹蕴达发誓道,“至于余大人……属下可就不好说了!”
“多事!”贺兰遥忿然将茶盏掷在桌案上,碗盏摇晃,荡溢出不少茶汁,贺兰遥也无暇顾及,“元荣离府定是去找那个……什么了!”
“要属下去将郡王爷请回来吗,王爷?”
贺兰遥忍住怒气,摆了摆手,“罢了,暂时不要理会他,等余大人那边儿有消息再说!”
“不!”贺兰遥想想,忽又觉得不大放心,遂起身对曹蕴达道,“你去点一队人马,随本王走一趟郡王府!马上!”
贺兰遥的推测没错,余宗北五更天摸着黑到平梁王府请求面见王爷未果,思前想后,觉得此事既然和贺兰元荣有关,怎么着也得向贺兰元荣透透消息,预先提个醒儿才是。
混迹官场已久的余宗北圆滑世故,既不会放过任何巴结平梁王的机会,自然也不会舍得错过讨好世子或郡王爷的机会,于是他同曹蕴达作别后,并未立即离府,而是独自又去求见了贺兰元荣。
睡眼惺忪极其不耐烦的贺兰元荣来到外堂听罢余宗北所述,睡意顿时吓得烟消云散,他深知消息即使暂时还未传到父王的耳朵里,但到了早上父王一醒,必然就会立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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