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没搭理他,仅是用眼神示意曹蕴达赶紧拖走青长英,结果贺兰元荣干脆一把抱住了贺兰遥的长袍下摆继续哀求道,“父王,求父王听儿臣一言,不管儿臣犯了什么错,只要父王肯放了长英,儿臣愿意跟父王回王府,接受父王的任何处罚!长英自幼孤苦无依,是儿臣一时兴起曾帮了他一把,他为报答儿臣,倾心尽力甘为儿臣驱使,故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儿臣的主意,跟他毫无关系啊,父王,你再相信儿臣一次,儿臣保证从此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还不成吗?”
“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贺兰遥失笑,“这话父王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可哪一次不是你信誓旦旦向为父保证会洗心革面后,又继续过你的乱七八糟的日子?”
“这一次儿臣发誓真的会改,父王!”贺兰元荣指天咒誓道,“儿臣若有违言,天打雷劈!”
“够了!”贺兰遥冷冷地退开一步,以免又被贺兰元荣抱住,贺兰元荣已不顾尊荣,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便是你再如何诅咒发誓,本王也绝不会再留下青长英这个祸害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招摇过市,为了你自己好,元荣,你断不了的事儿,就由本王来替你断吧!”
“不,父王!”贺兰元荣已急得失声痛哭起来,“求你了父王,若你不肯放过长英,儿臣宁愿一死,求父王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
青长英此时也是泪水夺目,“殿下,恕长英再不能服侍殿下了,殿下!”
贺兰元荣不理,仍是想扑向贺兰遥,“父王,你说句话啊父王,儿臣知道父王不会牵连无辜,所有的错都是儿臣犯下的,父王何必非要为难长英呢?”
两个男人涕泪交流,贺兰遥看在眼里更是嗤之以鼻,元荣越是为青长英求饶,贺兰遥除掉青长英的心意就更是坚决,究竟此人何等妖孽,才会把他的儿子迷到这个地步!
然一边是贺兰元荣不断地连声哀求,一边是青长英嘤嘤而泣泣不成声,眼见着场面越来越难看,贺兰遥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曹统领!”他向曹蕴达叱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郡王带回王府?”
曹蕴达怔了怔,迟迟疑疑上前,对贺兰元荣可不像对青长英,他不能命人五花大绑把贺兰元荣强扭回王府吧。
“殿下,走吧!”曹蕴达低声下气劝道,“闹将下去谁都不好看,还是听王爷的话,咱先回王府再说?”
说着曹蕴达伸手便欲扶起贺兰元荣,哪知贺兰元荣的反应极为强烈,猛一甩开他的力度之大,竟逼得曹蕴达连退了好几步。
“滚开!”贺兰元荣今日好像对他只有这么两个字。
“元荣!”贺兰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明着摆脱曹蕴达,实则是在反抗自己吗?
“父王,别逼儿臣,儿臣从未如此求过父王,若父王仍不肯听,那儿臣死也不会回王府!”贺兰元荣说的一字一顿,却铿锵有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