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余宗北的府衙也一样会要了青长英的命,别忘了府衙的门儿是朝谁开的。”
“那你就得给余大人理由,留青长英一命,至少拖延个几日,还愁咱们的郡王殿下不会想办法救他出来吗?”
凤墨蹙眉沉吟了半晌,才道,“理由好找,怎么才能传给余宗北而又不令他起疑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竺紫琴失笑。
“你?”
“易捕头!”
所以当凤墨瞧及青长英被押入府衙,确信青长英暂无性命之忧时,他才放心而离。
“王爷!”贺兰遥回府的半道儿上,接获了戍卫的禀报,“启禀王爷,今早城门开启之后,进出城门的情况和往常无异,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与货,唯有周记今晨出了几辆货车,因他们持有王府的帘旗,守门的戍卫又都认得周记的车驾,故对他们并未多加查问。”
“周记?”贺兰遥狐疑地想着,周记时有货物转运,他们的来往进出从不受限,守门的戍卫亦不可能认错车乘,按理一切皆很正常,可为何听到此消息后,他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是因为昨夜发生了盗案,周记一大早便出货太巧合了吗?然商家怕路途耽搁,一般半夜装货凌晨起运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何况盗案发生在后半夜,那时周记怕都还不知道会有盗案发生呢,显然单凭出城的时间,是不足以证明周家与盗案有关联的。
难道自己太疑神疑鬼?贺兰遥扶额揣摩了片刻后,挥了挥手对那名戍卫道,“行了,你下去吧,再去查查有没有别的可疑情况,周府的货你们不用管了,本王自有定夺。”
随即,贺兰遥又招来另一名戍卫,“带几个人,去周府在城中的各大库仓询问一下,看他们今天是不是确实有货要运出平梁府,都是发往何处的货。”
戍卫领命离去,贺兰遥在马上回身向后看去,见贺兰元荣仍未跟上,遂不再理会,径直继续前行,一路穿街过巷,来往行人无不惶惶回避。
竺紫琴正在周奉的屋里,热茶喝过一盏后,竺紫琴道,“老爷子屋中的陈设好古雅,紫琴可以随意看看吗?”
“随便吧。”周奉说的时候,却不由自主朝暗格的方向瞟了一眼。
竺紫琴只作未见,仿佛带着新奇的小女孩般在周奉的屋里走动着,东看看西摸摸。
“你到老朽的屋里来,真只为问问阗儿在狱中的情况?”半晌过后,周奉终于按捺不住地问道。
竺紫琴此时刚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尊金蟾把件,她细细地把玩着金蟾,头也不抬道,“老爷子去探过了牢,紫琴惦念周公子过得好不好,问一声不可以吗?”
“何时关心起阗儿了?”周奉冷淡道,“按你的立场,一定不希望他出来吧。”
“该说的话老爷子都跟他说了,我怎么想好像无关紧要!”竺紫琴将金蟾放回原位,又随手拿起另一件仙人敬寿。
“所以老朽才想问你真实的意图……”周奉对博古架上的那些精美玩物并不关心,故他也就没怎么在意竺紫琴的举动。
竺紫琴笑笑,刚欲答话,只见管家周远堂这时进来,唤了周奉一声,“老爷!”
但他转眼发现竺紫琴也在,当即闭了嘴,欲言又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