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一个月怎么也够了。”凌子涵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觉好笑。
“嗯。”秦皓风不说话,低头整理东西。凌子涵从一包东西里面取出打包回来的饭菜,诧异的看着秦皓风。
“这是我们这一个月最后一次吃大餐了。”秦皓风接过来,瘪瘪嘴,无奈的说道。
凌子涵震惊的不得了,就算是害怕也没必要这样吧?难道连下个楼卖个雪糕都会被发现么?
“小的时候贪玩,在网吧里没有回家,被父亲出动特警把我捉回来了。”秦皓风面无表情的诉说着曾经的灰暗历史,他的眼底闪烁着无可奈何。
凌子涵彻底闭嘴了,她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正在睡觉的时候,被国际杀手悄然干掉?
时间悄然而逝,他们开始了蜗居的第一天。秦皓风的手机摔掉了,所以连打电话都不可能了。于是,他有事都用凌子涵的手机。此刻,他正坐在台式电脑上,玩着简单的单机游戏。
“你说,你爸爸会不会把你的信用卡也停掉?”凌子涵想着电视上的那些情节,再想想作为安雅的时候,若是不听话,父亲也会这样做。出于好奇,凌子涵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然,你觉得我买这么多东西回来是做什么?”秦皓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卧室里的凌子涵,浅笑道。
就他自己想来,都觉得十分荒唐。可那能怎么办呢?沈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世交,这次沈云发布那样的新闻消息,必定是算准了父亲会回来的。若是现在回去解释,也只能越描越黑而已。
知道秦皓风落到这般境地,都是因为自己,凌子涵忐忑的说道:“等我腿好了就去上班,我会赚钱养你的。”
“看吧,等这阵子过了,再说。”秦皓风说着,继续玩着电脑上的游戏。
突然,凌子涵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并不认识。怀中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接通电话:“喂,你好。”
“小子涵,在哪里呢?秦皓风是不是在你那里避难呢?”石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端着一杯调配均匀的鸡尾酒,笑得好似狐狸一般。
“他……他不在。”凌子涵看了一眼秦皓风,神色慌乱的回答道。
“呵呵,别逗了,他还能有什么地方去么?难不成钻地底下当鼹鼠?”石鑫笑得云淡风轻,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讽刺:“小子涵,乖乖听话,叫他接电话。”
“他……他……”凌子涵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秦皓风,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他。石鑫是一个比较热情的人,往往太过热情了,叫人忍不住说出拒绝的残忍话语。
这时候,秦皓风回头过头来,他面色凝重的抢过凌子涵手中的手机,愤然的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听说你最近穷困潦倒,需不需要兄弟出手相救啊!”石鑫嬉皮笑脸的说着,他的嘴角是一抹坏笑,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
秦皓风一时无语,但思索着这一个月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情,语气便不再那么生硬了:“你别忘了自己也在逃命。”
“我回国这么久,说不准他们两位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我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摸不到我具体的位置而已。你若是与凌子涵蛰居在一起,可能会比较危险哦!”石鑫分析的头头是道,他火红色的头发如阳似火。
“你是以为自己成神了么?”秦皓风没好气的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不喜欢冒险,既然石鑫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消息,他可不愿意再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一个没有保障的人。
在商海混战多年,他早已学会孤军奋战,不依靠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时光唱着歌儿前行,日子日复一日的简单重复着,凌子涵已经懒到了可以连续几天不洗脸。房间里充斥着剩菜剩饭的气味,**糜烂的气息肆意横行。时值夏日,盛行飞虫,不少的小虫子在房间里的垃圾桶便肆意繁殖,迅速成长。
终于,这天,凌子涵再也受不了了。她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闻着不断下降的空气质量,她感觉快要窒息。
于是,她起身,一瘸一拐的开始收拾房间。忙忙碌碌,倒也有些意义。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以后,她又开始切菜做饭。以前作为安雅的时候,喜欢做菜给深爱的他吃,可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洋葱的味道刺鼻而辣眼睛,凌子涵一刀一刀的切着洋葱,眼泪啪嗒啪嗒的下落。只有她自己明白,重新拿起菜刀,是有多么的坚难。
回忆起曾经,她最爱做他喜欢的饭菜,而他却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对待她?重生之后,这条路仍是如此坚辛,到底该如何走下去?忽然想起曾经的无知与愚昧,她的眼泪便忍不住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