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插嘴:“我们中午有饭,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吃。”
司意涵余光看向还在跟的雇佣兵,应下了。
……
刑南艺在二层楼的最边角教室找到了司意涵。
和盛淮面对面坐着,手里捧着一个碗。
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司意涵也好,盛淮也好,唇角都带着笑意。
“老大。”
刑南艺回神,手里拎着的保温桶紧了紧,转身朝外走。
阿飞紧跟两步:“您去哪啊,您不是来给小姐姐送饭的吗?”
刑南艺顿了足,“谁是你小姐姐。”
阿飞怔了下,脚朝后退了一步,挠挠头:“您怎么突然生气了啊。”
来的路上就不太高兴,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眉眼压在一起,眼神冷漠又烦躁,像是要炸开的炮筒。
刑南艺静默几秒,开口:“你说,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不喜欢一座城市,变成喜欢。”
阿飞不过十三,他根本听不懂刑南艺在说什么。
刑南艺也没说给他听,自言自语:“因为这座城市有她喜欢的人。”
刑南艺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
司意涵应该没这么快,突然就移情别恋了。
但……
脑子却总是冒出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
否则要怎么解释她突然对雪城就变了态度。
刑南艺手抬起扒了扒发,把保温桶丢给了阿飞,“给她。”说完直接大步走了。
等司意涵抱着保温桶追出去的时候,外面早就没了刑南艺的影子。
但司意涵还是很幸福,而且很小家子气的自己吃,没招呼盛淮。
家里保姆做的饭,司意涵吃不惯。刑南艺是看不惯,觉得她们洗菜洗的不干净,淘米也不干净,手洗的更不干净,所以做饭大多时候还是刑南艺。
司意涵喝了盛淮一碗鱼汤,把刑南艺送来的保温桶里的饭菜也给吃光了。
下午溜达回实验室。
梅拉在,也在吃饭。
和上个半月不同,吃的很有格调。牛排和蔬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高脚杯微微轻晃,在杯壁留下一抹红。
梅拉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高脚杯上下打量司意涵,“你们家住的地方难不成埋着一座金矿,神秘到谁都不能靠近。”
司意涵没理会,把保温桶放在门口,想去换防护服。
哗啦一声响。
梅拉杯子里的红酒直接泼上了司意涵被刑南艺擦的干干净净的靴子上。
司意涵顿了几秒,找来毛巾一点点的擦。
把红酒渍擦干净后要再换防护服。
红酒瓶在司意涵脚边炸响。
崩开的红酒渍,不止溅到了司意涵的靴子上,还溅到了身上。
司意涵盯了几秒刑南艺给自己洗的衣服,再抬头看梅拉,手掌松松握握,对她笑了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家好奇了?”
梅拉环胸站起身,摇曳生姿的走近冷笑:“境外北部十一城,不管我去哪,永远都是被奉上座上宾,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我永远是最好的,可凭什么……”
梅拉一步步的逼近司意涵,眉梢染上了杀气,“在你们这座下贱的雪城要有例外!凭什么你身上穿着和我同品质的白狐裘,凭什么我吃破鱼烂虾,你这个靠着我们境外北部才能吃上饭的贱人,却在那半个月吃的比我好这么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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