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跟那些同学聊聊看能否察觉到什么,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最好是能够到那间宿舍去看一下。我转头看了胡宗仁一眼,他表情有些色情但是还是认可我的话。因为我和他都算是套话比较厉害的狡诈之徒,外加如果视频里的那个女鬼影如若真是这次事情直接导致的对象的话,那么我们应当能在这个女生周围的环境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才对。
杨教授犹豫了片刻,然后对我们说,这样吧,一会我要去带一堂课,大约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下课后我把那几个学生暂且留下来,然后你们再问问。如果那个新疆女学生今天不缺课的话,我们再跟着她一起去宿舍。
我说好的,那你先带我们去教室,回头我们掐着时间到外面等你吧。你可以告诉那些学生我们是那个女学生目前所处医院的医生,我们需要对精神类的别人做些了解。杨教授点头答应,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阵,他就起身带着课本,领着我们去了他上课的教室。
于是找到了教室位置以后,我们俩剩余的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里,就去了杨教授给我们看录像的时候,视频里的那个教室外面。这很容易找到,因为这件事当时在学校传得神乎其神,随便拉一两个看上去嘴碎的女生一问,她就能给你描绘的跟亲眼所见似的。所找到这个教室并不困难。而且幸运的是,当下我们找过去的时候,那间教室没课,只是在教室里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坐在那儿温书自习。
我其实挺无法适应这样的氛围的,于是开始跟胡宗仁分工合作,我在走廊上一边躲着监控摄像头,一边用身体挡住罗盘寻找鬼魂的踪迹。胡宗仁则进到教室里,冒充学生,坐到了先前那个女生坐的位置附近,当然他也和我一样,也是在寻找着。不过他那套工具稍微有些显眼,他师传有一副手提的油灯,在通气但是却不受到风力影响的前提下,他能够根据火焰的波动方向判断,当然我是不懂。好在学生们大多在认真自习,没什么人注意到胡宗仁在教室里点油灯这种变态的行为。
而结论是,我和胡宗仁在彼此一墙之隔的窗户跟前,找到了踪迹。那种鬼魂的迹象其实并不强,就好像是一个有脚臭的人站在一个地方站了许久,但是从他离开以后,那种恶心的气味虽然依旧还在,但是已经淡了许多一样。但是却在那面窗户的玻璃上,却相对强烈了一点。也就是说,事发的当下,那个女生一定是望向窗外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东西,才导致突然的疯狂。而看到的那个东西,必然就是我们视频中看到的、以及现在测到的这个鬼魂。
现在所掌握的一切,其实只是佐证了杨教授那段视频的真实性而已,却还依旧无法解决说明问题。于是我和胡宗仁算好时间,就回去了杨教授上课的那间教室。我们在门口一边闲聊着一边等着杨教授下课。很快教室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一些学生,再过了一会,杨教授从教室门口伸出头来,看到我们,然后招手让我们过去。
进了教室以后,教室里一共留下了四个学生,全都是女生。其中三个都是和那个出事女生一间宿舍的,另一个则是好朋友。杨教授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我和胡宗仁就开始对几个女生提问。我们先问的是她那个好朋友,她告诉我们这姑娘之前一直很正常,出事当天的早上还和她一块去食堂吃早饭,还笑嘻嘻地讨论了一下自己认为长得不错的系上的男生。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我眼见估计问不出什么了,就请杨教授让这个女生先回去了,教室里剩下三个同宿舍的女生。当胡宗仁凑上去准备发问的时候,其中那个新疆姑娘长相的女孩子,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表情,一闪而过。
坦白说,我虽然文化不高,也没学过什么心理学,但是多年来社会中的磨砺,让我对身边一些不协调的现象非常敏感。胡宗仁也是如此,所以这个表情我们俩都察觉到了,但是我们并没有直接去问,而是迂回着发问。我问几个女生,事发的前一晚,你们在宿舍里莫非都没察觉到她精神上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吗?其中一个女生回答我,当天晚上大家回去之后,除了听歌疯闹,上网玩电脑之外,就没干什么了,而她强调自己那天晚上睡得挺早的,后边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另一个也面带难色的点点头,接着把目光望向那个新疆女生。
我心里在想,这几个女孩子,起码有一个是在说谎的,因为她们担心害怕的表情其实已经在告诉我这个答案了。果然那个新疆女孩子说,就是啊,那天晚上一切都正常,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作为一个宿舍的同学,相互之间的了解算得上是比较多的。而女生之间的友谊我是领教过的,要么就貌合神离的勾心斗角,要么就真是好得不行。眼前的这三个女生,要说跟疯掉的那个女生有多大的仇怨我倒也不觉得,但是很明显,她们知道一些事情,而这件事情她们没有告诉过别人,极有可能是她们互相约好,不要说漏嘴了。于是我有些故作阴险地冷笑了两声,表示我好像察觉到什么了,这也是为了给对方施加精神压力。于是我问先前的那两个女生,我说听说你们的室友出事以后,你们俩就先后搬离了那间宿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两个女孩子相互望了一眼,略微支支吾吾的说,是因为害怕。我问她害怕什么,她告诉我说不为什么只是自己宿舍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而旁人也会议论纷纷,所以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难免想起,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就越想越多,越来越害怕。她眼神里有一点害怕,然后说,害怕她是被什么脏东西给迷住了。
话还没说完,我明显看到另一个女生在遮挡住我视线的地方,不露神色的用自己的手臂碰了碰说话的女生。
脏东西,这是这场对话里最大的收获。这说明,其实除却校园里的那些传言的版本外,起码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想过和鬼有关的。于是我又故意重复了一次女生的话,然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别说还真有可能是……闹鬼!学校里最多鬼了,怪不得你们要搬。
这时候另一个女生对杨教授说,教授我们俩还有点事这里要是没事的话,我们能先走了吗?杨教授望着我,我点点头,其实我心里在想,先假设之前的两个女生是因为害怕而搬走的话,那么问她再多,也会因为害怕的关系有所遮掩。而那间宿舍里还有一个没搬走,她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如果我认定了这三个女生是知情人的话,那么这个新疆的女孩子,就应当是弄清来龙去脉的关键。
两个女生转身离去,那个新疆女生也跟着转身,于是我赶紧叫住她,说同学请你先别走,我还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她很不情愿地站住了,眼睛看着我。我说既然你四个室友一个疯了两个搬走了,你为什么没搬走呢?她说她其实也想搬,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宿舍,她说下个礼拜宿管老师就能够给她协调到宿舍了,所以她下礼拜其实也会搬走。我点点头,对她说希望能够到她的宿舍看一下,新疆女生有点迟疑,于是杨教授赶紧说,你就带他们一起去看看吧,我也跟着一块去,如果能早点调查清楚,对大家都是最好的呀。
也许是杨教授的话起了作用,这个女生最终还是答应了带我们去看看。路上杨教授对我和胡宗仁说,这个女生叫什么什么依娜姆,名字挺长一串我确实记不得了。而之所以记得依娜姆这三个字,是因为她自己跟我们解释,这在她们维语尤其是穆斯林当中,表示善良的意思。于是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新疆姑娘,她有着比较浓郁的口音,但是那高挑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瘦高的身材,除了脸蛋上有那么星星点点的一些雀斑之外,是个很有异域风情的美女。虽然我和胡宗仁都知道新疆美女多,但他就比我要下流多了。于是从教学楼到宿舍楼之间步行的时间里,胡宗仁一直在找话题跟这个女孩子搭讪。例如:
“我最喜欢吃新疆的羊肉串了一次能吃好几十串呢!”
“听说唐僧取经那个火焰山就是在新疆的看来铁扇公主是你们新疆人啊!”
“我从小就认识一个很牛逼的新疆人长得又帅他叫阿凡提哈哈哈哈……”
诸如此类的蠢话。
我曾经在念书的时候有过一小段短暂的集体生活经历,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学生宿舍里是住了8个同学,由于是男生的关系,又脏又乱。而到了依娜姆的宿舍后,才发现原来女生爱干净真不是吹牛的。整洁的宿舍里,一切都摆放得规规矩矩。我问依娜姆,那个女生之前是那个床呀,她跟我一指,于是我就在床的周围来来回回的走动。值得注意的是,当时我掏出罗盘的时候,并没有回避依娜姆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我是故意让她看见的。然后我斜眼瞟到了她看到我罗盘时候的表情,是那种“早有预料”般的诧异。我笑着问她,你知道我手上拿的这个是什么吗?她点头,然后看着我和胡宗仁说,你们俩不是医院的人对吧?
我没回答她,而是开始拿着罗盘比划起来。我测灵的时候是非常集中注意力的,因为有时候一些细微的痕迹往往会因为你的一次眨眼而错过。在床板上,一切正常,但当我把罗盘平移到床板的上方大约一个侧身的距离,灵异反应就来了,我东找西找,察觉到这种反应来自于侧面的墙壁上。于是我仔细看了看墙壁,上边有一些贴了透明胶然后撕掉的痕迹,由于并没用特别强,所以我也只是记下了这么一个点。而这时候,胡宗仁冲我喊道,你快来看,这儿有个猛的。
于是我跳下床,发现胡宗仁正站在靠近窗户的一块立在地上的穿衣镜跟前,手里提着他那难看的油灯,我凑过去,然后用罗盘仔细测了测,没有错了,这里的反应比较强烈,并且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种反应的程度,已经不是鬼魂走过留下的痕迹,而是这个鬼魂就在这儿,区别只在于,我们看不见它,或者是它并没打算让我们看见,同时我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我们之前在视频上看到的那个女鬼。
这一点比较出乎我的预料,因为我本以为这种情况下调查起来会有些困难,没想到的是,竟然如此轻易的找到。从这个鬼魂的反应看来,它似乎不知道我们是冲着它来的,甚至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了它。不知道是比较傻还是反应迟钝,它就在那面穿衣镜的背板后面,贴着窗户,一动不动。
胡宗仁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于是我走到宿舍门口,让杨教授和依娜姆一块坐在靠近门口的板凳上,接着我关上门,在门的两侧摁下钉子,结上绳阵,而窗户那边,则交给胡宗仁了。这算是我们最惯用的伎俩之一,因为当我们有把握困住一个鬼魂让其无处可去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先把它关住,再来一步步解决问题,最起码不至于让它逃掉,然后再找就困难了。
依娜姆或许是看我和胡宗仁举止有点诡异了,于是她带着她的口音害怕地问,这是在做什么。这回我也没瞒着她,我说你们宿舍里闹鬼,而鬼现在就在这儿,我们要把它关住。依娜姆和杨教授都站起身来,看得出杨教授其实也是有点害怕的。我对依娜姆说,刚才你猜对了,我们不是什么医生,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抓这鬼的,因为只有把这儿清理干净了,那个疯掉的女学生才有可能好转,只不过那就是医学上的问题了。接着我很严肃地问依娜姆,我知道你们没说实话,现在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把你了解到的都说出来吧,因为我们如果收拾不了,保不准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也许就会是你。
这其实是我吓唬她的,因为在我看来那个疯掉的女生起码是因为某种途径而招惹到了这个鬼魂,否则没理由就这么选择了她。果然在我们这么一吓后,依娜姆就开始呜呜的哭起来,那种哭纯粹是因为害怕的那种。
她告诉我们说,本来只是闹着玩,后来出事了也曾想过可能有关联,但是谁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于是大家都觉得害怕但又证明不了。我问她你们怎么闹着玩了?她哭着说,在出事的头一晚,她们四个女生围在宿舍里讲鬼故事,本来只是讲着玩玩,却到后来,那个疯掉的女生提出,要不咱们来请镜子仙吧!
我一听,这下坏了。
镜子仙属于众多招灵游戏的一种。也是属于年轻人尤其是校园里继笔仙和碟仙之外,流传得最为广泛的一种招灵游戏。但是和前面两者一样,绝大多数会因为咒语和方式的不完整不能召唤出来。而在每一种文化里,对镜子仙都有固有的定义,人只有在独自照镜子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那个最真实的自己,所以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是最清楚你有没有说谎或是干坏事的。严格来说,镜子仙并不算是因镜子而起的一类鬼魂,在我所了解到镜子仙最早的出现也是在镜子出现之后,当一面镜子目睹了一次死亡,那么它就有可能把这种死亡的影像甚至是灵魂按照某种特定的方式储存起来,而这面镜子再度被人指名道姓的召唤时候,就容易出事。在欧美很多国家流传着一个叫做“血腥玛丽”的游戏,其实也是镜子仙,定义和宗教环境不同,但本质却都是鬼。而东方尤其是中国日本等地对镜子仙的定义,大多是午夜十二点,点蜡烛,削苹果,然后果皮不能断,等到结束后,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或是自己的未来等等,这个我还从未亲自证实过,所以各种版本我们都不能否决。而这类因为召唤镜子仙而出现的鬼魂,它们大多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无法直接用眼睛或是摄影器材所观测到,却能够在它们愿意的前提下,从镜面物质的倒影里出现。
这就是说,我和胡宗仁起初在视频里看到的女鬼影子,其实就是召唤的镜子仙,摄影机之所以只能在地砖、墙壁、玻璃的反光里拍到,这就是铁定的证据。而同样的,在教室里疯掉的那个女学生,她所看到的窗户里的女鬼,其实并非只是站在窗户外,而是站在当时女生坐的那个位置,周围360度无死角的范围内,任何有可能反光的器材里,她都会看到那个女鬼。只不过碰巧她是望向了窗外而已。
我有些皱眉地对杨教授和依娜姆解释了一下,告诉他们,这镜子其实只是一个媒介,镜子里面本身是没有鬼的,而是因为那个女生的召唤,而碰巧这周围有一个路过的鬼魂听到了这个召唤,它大概是以为在召唤自己,从而出现在镜子里,接着一路通过这个女生身边的反光器材一路跟随,没准现在还跟到了医院呢,这大概也是女生昏迷不醒的原因之一吧。
这其实是我的猜测,因为我从未亲自处理过镜子仙。镜子仙和笔仙碟仙不同之处在于,它因为镜子本身反光的特性而造成了能够显示出自己的影像,而笔仙碟仙通常没被开罪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害人的,当然也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于是我问依娜姆那天晚上那个女生召唤镜子仙的咒语和当时削苹果皮断没断之类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种召唤方式是不是真的正确。只是书上这么写了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了。而破解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再召唤一次,当鬼出现的时候,砸碎那面镜子。
这看上去似乎是容易,因为本身现在被我们困在宿舍里的这个鬼魂对我和胡宗仁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可以担保的是,假如今晚12点我和胡宗仁通过召唤然后砸掉镜子以后,医院里那个昏迷的女生一定会因此而好转,但镜子虽然碎了,不代表这个鬼魂不存在了,它依旧还在这儿,只不过不通过镜子出现了而已。假如日后附近宿舍的学生们一时兴起,开始玩笔仙等等,它也会因此再度换一种方式出现。于是我和胡宗仁一商量,我们决定先带走这个鬼魂,反正它也被困住了。而后再召唤一次,我们会测灵,如果召唤不出来的话,则才说明这地方真的干净了。
我把我们的决定告诉了杨教授和依娜姆。杨教授虽然是教授,但是他知道我肯定不会拐着弯给他制造麻烦。依娜姆自打知道我们身份以后,就一直显得非常紧张。我对她说,这事你还不能逃,因为如果今天你走了,这种恐惧会伴随着你一辈子,与其如此,你还不如跟着我们一起送个干干净净,自己也当吸取个教训,将来你和你身边的朋友,都别再玩这种稀奇古怪的游戏了。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依娜姆知道我说得有道理,虽然很抗拒,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于是我开始向杨教授打听这些年学校是不是死过人,因为鬼魂的停留大多是两种,一种是因为留恋,一种则是因为不甘心。而这两种都会因为时间越来越长后,变得越来越糊涂,最终变成游魂野鬼,四处游荡,但怎么都不会离自己死掉或是眷恋的地方太远才对。我直接问杨教授是不是死过人,其一是因为几乎每个学校都有学生或是老师死掉的传说,且不论真假,先听听总是无妨的。再者是因为我实在不认为有人死后还会眷恋着念书的学校,学校多烦呀,当然这是对我而言。果然在我问了杨教授以后,他说是有的,几年前的时候,学校才刚死了一个女学生。
我心想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据我所知这学校在这个地址办学也没多少年时间呀,杨教授是个老教授了,会不会把另外一个校区给记岔了。他告诉我说,在2007年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个女生从其中一栋教学楼跳楼死了,当时这事闹得挺严重的,风评也比较不好,在那事情善后以后,学校还专门组织了一场追悼会,并开始加大对学生们心理健康的辅导工作。
我问杨教授,那女生是自杀的对吗?杨教授说警方的调查是因为感情问题,再加上性格可能本身有点问题,不太善于跟家人和同学分享沟通,导致自己内心的压抑而选择了跳楼自杀。我说难怪了,自杀本身会被看成是一种罪恶,因为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自己非但得不到解脱,反而会给爱着自己的人造成无尽的伤痛。按照佛家的话来说,这类人超生都困难,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么两年一直在学校里不走了。
杨教授说,但是那个女生摔死的地方是在教学楼啊,离咱们目前的宿舍楼是有一段距离的,怎么会串到这边来呢?我说那女生是住校的吧?杨教授说是,他记得在那女生跳楼之前,她的母亲还因为担心女儿来学校陪伴了一段日子。我说所以她每天上完课,总是要回宿舍休息的吧,来来往往两点一线,这也很正常。
基本上能确定了,但是还差一步,就是确认这个被我们关在宿舍里的女鬼,就是当年跳楼身亡的那个女学生。而我天生喜欢恶作剧的劣习那一刻再度占据了我的大脑,于是我问杨教授,那你还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吗?他仔细想了想,告诉了我一个名字,我说你大点声说我没听见,他又放大了音量说了一次那个死掉女生的名字,就在这时,罗盘一阵大动,杨教授也突然打了个冷浸,于是我确定了,就是这个女生,不过搞杨教授,纯粹是我这种无法玩久的怪癖罢了。
于是接下来的就容易了许多,我把这事交给胡宗仁去办,起灵,收灵,但却暂时没有送走。因为这类自杀的的鬼魂,相当程度上来说,带有比较强烈的戾气,所以在送走之前,必须先化解这份戾气才是,所谓的化解,就是被我们这号人收了去,进行开解,或是自己沉淀,继而送走,才能让它走得心甘情愿。
当下收工以后,也就还剩下最后一个重要的环节。因为无法确定这周围是否还有别的游魂野鬼,所以我和胡宗仁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等到夜里12点召唤一次。若然召唤出来一个别的,那么就得让校方给我们加点佣金,我们一道做完了。如果没有的话,这件事才算是尘埃落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附近游荡,吃东西,看美女,看着那些在勾肩搭背的男女们,然后表示一种好白菜被猪拱的病态心理,直到晚上大多数女生回了宿舍以后,我们才在杨教授的带领下悄悄去了那间寝室。再度召唤。
所幸的是,这回我们没召唤出什么东西,那至少表示宿舍这一带应该是干净了。宽慰了依娜姆几句,但我估计语言此刻是苍白的了,这姑娘今天晚上恐怕是说什么都睡不着了。但那确实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情,接着我们就离开了学校。
几天后,杨教授打电话给我,说医院里的女孩子醒了,而且对于当天的记忆基本上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上课走了会神,然后记忆就断片了,再接上就是自己在医院里苏醒的时候。杨教授说,这次谢谢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佣金会尽快汇到我的账上,我把这消息告诉了胡宗仁,因为钱我得分给他一部分,电话里我听他心不在焉地,于是我问他在干嘛,他说他在看动画片,我说你这智商估计也只看得懂动画片了。
然后我问他看的什么动画片,他告诉我,阿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