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开。
“我是你二叔,我们不可能。”这样的话说过无数次,他现在不是劝墨荻放弃,而是告诫自己不要忘了这世俗的辈分。
说的次数多了,便没有约束力。每次都提醒自己,每次都刺激自己,久而久之。他也发现留在斩妖城很危险,于是他去找墨荻做了一次长谈。
开始还是竭力说服墨荻不要乱想。可不久之后就成了墨荻开导他要放开。
“你已经是仙人修为,为什么还在意这些世俗之见?”墨荻反问道。
“仙人就可以娶自己的侄女吗?”墨忻的反驳显得很无力。
“我不是你侄女,你也不是我二叔。”
“荒唐,我永远都是你二叔。你再这样我只有离开斩妖城。”
“你走吧,越远越好,即使飞升上天我也永远藏在你心里,和某个人一样。你只会逃避吗?”
墨忻浑身颤抖,“我除了逃避还有办法吗?她将我驱逐出境。永远不让我见她。”提到小溪墨忻就无法自控。
悲愤,无助,绝望。
“她驱逐你,所以你就要流放自己吗?你再怎么摧残自己她都不会有一丝哀怜。”
“不要提她,我自己的事和她没关系。”
“你既然忘了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我是你二叔!”
墨荻咆哮道:“你不是。就算是我也要嫁给你。”
墨忻崩溃了,“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我不是你二叔,也是你的长辈,我走了。”墨忻把心一横离开斩妖城。
出城游荡的日子里,墨忻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墨荻。爱上了自己侄女。
这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事实不会因为你接不接受而改变。
出门没过两个月,他就听到一条恐怖的消息。墨荻公然宣布要嫁给自己,斩妖城正全力追捕逃婚的墨忻。
“师父脑袋也坏了?”从被人拒绝,到拒绝别人。墨忻感觉自己的生活很滑稽,很空洞,曾经的壮志早已被小溪的柔情冲散,刚刚回归正常修士的生活,却爱上了自己的侄女。现在的自己还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有,扯乱头发,撕破衣服,流浪在广漠的神州大地。没有目标,不论方向。他要的只有行走。
他的脚步被还是被打断,墨荻找到了他。
“我要闭关了,不破仙人不出关。”墨荻很平静地说。似乎只是来和他道别。
墨忻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头发,“恭喜你,以你的资质成仙不过千年。”
“师祖让我带你回去。”
她说得全无感情,可墨忻听的心惊肉跳,两腿用力立刻逃走。
“你不用逃,我不会再*你。”
墨忻停止动作。“师父让我回去做什么?”
“他没告诉我,话已传到,回不回去随便你。”墨荻只说了四句话,转身离开。
墨忻立刻追了上去。“你真想通了?”
墨荻没说话,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