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淼对我的疑问也无法做出回答,她说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而她跟荆于轩接触不多,所以完全没有办法评判我跟他之间的感情。
我对于徐渺淼一直有一种固执盲目的信仰,尽管她无法评判,我依然希望她能给我意见,因为她的任何话都能给我力量,无论这力量是用语放弃还是坚持。
我说:“那你给我寓言一下吧。”
徐渺淼听到我的话,似乎有点惊讶,然后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她连绵不绝的笑声。尽管她的声音并不似银铃,也不像什么山间的清泉,但我依旧能被她的快乐感染。
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想听好话就直说呗,那我祝福你们能白头到老好不好?”
我听到她这类似婚宴上才会出现的祝福用语,微微窘道:“我们才大一呢,说结婚还太早了吧。”
“那好吧,我祝福你们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淼,这是多少年前老街墙上粉刷的词句,你到现在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因为我要献给我亲爱的挚友嘛。”
“淼,你又开始调皮了。”
……
那时候,我以为冬天冷不冷,完全取决于在无声的雪夜里,有没有人愿意放弃睡眠时间,陪你煲长长的电话粥。
但后来我发现有更多可以温暖冬天的美好。
这一次的温暖与大姨妈有关。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因为痛经连路都走不了,还需要人背回寝室的程度吧?
也许是水土不服,这一次与大姨妈的斗争特别持久,有好几次我都是被我们热情的男班长背到寝室楼下,然后我再默默忍着疼痛“爬”回五楼的寝室。
我觉得大姨妈来的时候,痛经疼到腰都直不起来,这基本上是一件很无厘头却又让人不得不咬牙切齿忍受的事情。
我的房东太太一直教育我,出门在外靠朋友,但室友跟朋友还是有差别的。所以我一直坚持着“睦邻友好,绝不深交”的信条。
所以,当我的室友在那些疼痛难眠的夜晚,将暖暖的黑糖布丁奶茶递到我的跟前时,我觉得整个人就像被泡在奶茶里的Q弹布丁,有一种渐渐要被融化的错觉。
……
姨妈大驾光临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去见荆于轩的。因为这个时期,我不仅脾气暴躁而且面目还非常的惨淡。说白了,就是内心和面目同样狰狞。
室友调侃我说,这是女为悦己者容的心理,还说我果然爱惨了荆于轩。
爱,惨,了。
多吓人的一个小短句。
我抱着寝室违禁的充电暖宝宝,走在荆于轩身边,神思不属的想着那群忽然亲近起来的室友。
荆于轩就是荆于轩,他永远不会因为跟谁交往就能允许有人无视他的存在。
所以据他说他已经叫了我第三遍的时候,他终于不耐烦的捞住我的双肩,“你敢无视我?”
都已经无视了,还问我敢不敢?不过看在他替我违规在他的寝室给我充暖宝宝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
“不敢。”我弱弱的回答。
欸,如果徐渺淼看到了,八成又要说我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