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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婉见齐清儿进来,走上前来,福了福礼,道:“奴婢假装收拾了东西,刚刚离府不久,她就跟了过来。”
齐清儿点点头,竹婉会意让到一边。
如此看来,她和竹婉之间的计划成功了,也没白费她折了手,只是委屈了竹婉。
她附身凑到被捆住的婢女跟前。
瞧瞧这脸蛋,做婢女算是可惜了,塞着帕子的模样还真叫人的楚楚可怜。
婢女见齐清儿凑近,不停的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的闷响越发的悲戚。
齐清儿抬手取了她嘴里的帕子。
她能开口说话之际,竟是冲着齐清儿碎了一口。
齐清儿不在意。
已是绳上的蚂蚱,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个没有意义的举动而动肝火。
齐清儿轻轻道:“花容月貌的,可惜了。叫什么名字?”说着抽出自己的帕子在婢女嘴边擦了擦。
看样子竹婉已经给了她教训了,嘴角有细细的裂痕。
然这女婢也是个倔强的,不然皇后也不会用她。
她死死瞅着齐清儿,唇瓣咬在一起,半饷又碎了一口。
一旁的竹婉看不下去,冲上来就是一掌掴。
打得她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挣扎做起的上半身复又反方向倒在了地上。
竹婉冷言道:“不知道好好说话是么?那不如别要那根舌头了!”
这话说得极其凶恶。
连齐清儿都一惊。
地上的婢女更是颤抖抖的挣扎,嘴巴里这才发出了几个模糊的字。
齐清儿道:“将她扶起来吧,我还有好些话要问她呢!”
竹婉闻言,也不啰嗦,搬来了座椅,单手另着婢女咣当扔在了座椅上。
女婢四肢无法动弹,只得顺了竹婉的意思。
齐清儿闭闭眼,沉一口气,道“说吧,叫什么名字。”
“锦皙…..”锦皙说话声音颤抖,但面上却是一副勉强的不畏惧的样子。
割断舌头,谁听了不怕。
日后不能说话也就罢了,连吃饭都成问题,活着还有什么尊严。
齐清儿在殿中主座上坐下,“前程似锦的锦吧!当真跟了皇后,就前程似锦了么?”
锦皙愤愤道:“我只不过看不惯你打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赶下人出门!竹婉,我出去追你,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流落街头,想给你指个去处。不成想,好心当成驴肝肺!”
竹婉垂着的手猛的握拳,道:“你适才追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话的。”转身都对着齐清儿,道:“她当我是皇后的细作,追上来就问我关于郡主的事,说是我在郡主身边时间久,知道的一定也多。”
齐清儿听着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对于竹婉,她是信任的。
如果竹婉就是细作,那她也没有机会抓到皇后的把柄,或者几个月前她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对于这个锦皙,齐清儿心中有数。
锦皙斜着脑袋瞪着竹婉道:“胡说!我就算问了郡主过去的事,那也是想日.后在郡主府能够更好的伺候郡主,我想知道的也不过是郡主的一些习惯而已!”
齐清儿看着锦皙,那紧张慌乱又口齿伶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刺猬。
此时正竖起根根尖刺,也不管会不会刺伤别人,只为护己周全。
她看了半饷,道:“那锦皙真是有心了。”
锦皙颤颤道:“这都是女婢的本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