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步子,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一般。
齐清儿看着面前的二人。
良久未有声色。
严颂能将他们找回来,重新住在刺州等陛下人马迎接,定然也和他们说了此趟京城该注意的事项。
可看着他们现在这样样子,完全被眼前的繁华占据了。
哪里像是久未重逢的父母子女该有的样子。
齐清儿微叹一口气,不论人前人后,一声父母还是要喊的,也好让嬅氏夫妇早点进入状态。
她轻轻道:“父亲,母亲,一路上车马劳累,定是幸苦的,快坐下吧!”后对竹婉道:“给老爷,夫人上茶和点心。”
嬅勇戴夫妇具是一惊。
随后相视一眼,纷纷走到正殿中央。
面上耐不住的喜色,秦氏道:“哎呦,女儿这是哪里话,早知道是来这等贵地,就是徒步进京也不幸苦啊!”说着拿胳膊肘戳了戳嬅勇戴。
嬅氏蹙眉瞧了秦氏一眼,后又复了笑脸,道:“是是是,不幸苦,不辛苦。”
齐清儿略垂着眼眸,道:“坐吧,别站着了。”
夫妇二人坐下,将面前的茶水点心吃了大半,直到饱到打嗝,方住了手。
齐清儿拿手揉着太阳穴。
心道,这对儿“父母”日.后可得好好的看管,万不能在他们身上出了岔子。
“今日过于匆忙,也不知小厨房备的点心合不合父亲母亲胃口。日后,父亲母亲爱吃些什么,直接告诉小厨房里的嬷嬷们,背井离乡的,别在吃食上折了口味。”齐清儿道。
秦氏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忙道:“那是,那是!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得请您……女儿您多多担待呀!”
嬅氏只跟着点头附和,眼珠子早落在了正殿另一侧的紫檀芭蕉伏鹿的小茶几上。
齐清儿听着浑身的不自在,扬一扬脸,让竹婉前去将正殿的大门关上,复又将嬅勇戴夫妇引到了正殿后面的偏阁当中。
开门见山,道:“你们的女儿嬅雨,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是死是活,难道你们就不想问一问关于她的近况吗?”
秦氏身子微颤,见嬅氏欲答,立马抢了话道:“女儿这话,娘亲就听不懂了,咱们的宝贝女儿嬅雨不就站在我们前面吗?”说着又拽一下嬅氏道:“你说是不是呀,老爷子。”
嬅氏眼中稍有不忍,但很快颚首道:“是啊,此趟回京,我们就是来投靠女儿您的呀!”
齐清儿幽幽地吸进一口气。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父母,但不论他们是否关心他们真正的女儿,还是心口不一的只想讨好齐清儿。
齐清儿都必须要让他们在京城当中住得安心。
微微转动了身子,道:“真正的嬅雨现在很安全,她现在过得也很开心,二位大可放心,若是有一天想见她,大可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必不叫二位寒心。”
嬅勇戴夫妇纷纷颚首,“女儿的话,我们都明白。您放心,我们必不会出任何岔子的,出刺州前就有人前来吩咐,我们都一一记下了呢!”
“是啊,是啊,都记下了呢!”
齐清儿眼神复杂地落在嬅勇戴夫妇二人身上。
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
但当下也只能当他们都了解了此趟来京城的目的。
这时竹婉从侧殿外匆匆走了进来,贴近齐清儿耳边道:“纯净公主来了,说是要来见一见郡主的父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