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正视他,“是啊,我是被她感染了,你现在就开始想妾室了吗?”
“好大的口气,正室都还没有定,你怎么知道我的妾室就一定不会是你?!”
她闻言将手里的书籍甩到了祁王身上。
偏阁中的气氛也不复凝重,明良了几分。
乘着气氛的随和,祁王接过书突然认真的看了看齐清儿,道:“我自作主张,准备隔两日.就将杨柳重新送到陈文靖府上。”
良久没有回话。
齐清儿眼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祁王伸手按在了她搭在案几的手背上,“我知道你不忍心,可现在必须这么做。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你若不愿意想就不要想了。”
她心中莫名的收紧。
满脑子浮现出来的是杨柳花海边上被侮辱的血腥场面。
同样是女人,她不忍心,祁王说对了,即便她刻意不去想,还是不忍心。
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却反被握得更紧。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道。
祁王这才松开了手,转移了话题,道:“越国太子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他这样问,表示楚秦歌那边还没有和他说上话。
齐清儿两手轻轻抱住双肩,“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最起码肖像一事是绝对可以够掩盖过去了。”
她这样说,祁王也不是喜欢对她穷追不舍的人。
只是眼中满是疼惜。
又伸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回收。
一开始齐清儿隐隐的拒绝,但撇了一眼祁王深邃的桃花眼,里面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便依着他的臂力起身,然后做到了他的一侧。
“我见不得你有事。若不是御医华驮差人来告诉我你并无大碍,估计我是等不了皋帝回京的大队了,肯定一个人先策马回来看你。”祁王牵着她的手,温言说着。
齐清儿微微将脸撇向一边。
华驮对他撒了谎,她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怎么说都是善意的谎言。
让祁王单独回来只会让皋帝更加注意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念头一闪而过。
她扭过头来,将目光对上祁王的双眸,“从回京之后,你便一天比一天憔悴。不要只顾着我,你也应该留意你自己的身体。”
祁王闻言浅笑,齐清儿搂进怀中,下颚轻抵在她的乌发中,“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件美事,你是我的那个伊人,我憔悴些也是应该的。”
闻言细语充斥着整个偏阁。
如果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好的。
至少齐清儿是这样想的。
可心底深处还有某种声音似在说,他这样在乎为什么没有在回京后的第一时间过来看你,来的却是皋璟雯和严颂。
然后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他很忙,不是在深夜赶来了么?
这一晚。
祁王照样留在了齐清儿的郡主府上。
但一整晚两人就彼此依靠着,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第一次聊他们算谬之外的,和翻案无关的话,甚至是和爱情无关的话。聊着,聊着,连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就是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
枕头边上是恒古不变的人去楼空。
齐清儿翻了个身,伸手去摸枕头凹陷下去的地方,冰凉一片,连着她的心里面也是冰凉冰凉的。
再翻了个身,实在不愿意起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