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玩家之一,今天他选择睡在最外面。
他蜷缩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会伸出床外。
在床上还没有完全睡熟时,他只是忽然觉得背上有一点冷,最开始那股冷意只有一丝丝,后来又渐渐变得越来越刺骨,包裹住了他全身上下。
没过多久半床席子都变冷了,冷意也直透心脏骨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后来他听到床下有声音,出于条件反射。
他低头向床下看去,床底赫然有一具腐烂的尸体正张开嘴巴,隔着席子在向他吹气。
男玩家一下就吓得倒在了地上,不怪他这么胆小,只是任何人从床底望到一具尸体都会害怕的吧。
虽然他努力制止自己,冷静自己,企图想出应对措施,却毫无用处。
床下的尸体注意到他的视线,嘴角咧开,脸色狰狞,一只干枯的手向他袭来。
男玩家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怒吼一声,奋力挥舞武器。
砍断了尸体的半截手掌,尸体的动作一下停滞,男玩家竟然从尸体眼里看出了有些愣怔,一点困惑,又还有一点愤怒。
尸体生气极了,它不等男玩家再动作,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他的头。
咕噜噜,脑袋滚落到了地上,带出一串血污。
床上只留下了一具无头尸体,许苍声的房间里到没有鬼怪进来,因为会被拦着也进不去房间。
除了许苍声和江祁房间里相安无事外,剩余的其他每个房间都死去了一个玩家。
而秦森婧也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后,会将李舒悦是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记得让别人帮她挡下了攻击,晚上的事就她一个人知道,所以没有人怀疑死去的人是被害死的。
那位死去男玩家身旁的玩家,早上起来就被无头尸体吓得不轻。
血液流了一晚上,滴滴答答铺了一地,整个房间弥漫着血腥味。
大清早的,气氛更加压抑,死亡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今天,这是他们来到苗疆蛊寨的第二天,初来的那天傍晚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天。
许苍声都没时间将众玩家聚集在一起,而且副本里没什么新人,想必也不太会听她的话。
莫清现在被五花大绑丢在房间里,它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但是如果它跑的话,再被抓住肯定会面临恐怖的后果。
它竟然也有这么窝囊的一天,遇上他们,鬼生堪忧。
该说不说,它还是挺识时务的。
就那么靠在墙上一动不动,根本生不出任何逃跑的念头,只要别折磨它就行。
碎掉的镜子早就被收拾干净,林挽初是用扫帚扫进黑色塑料袋里的,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被他们好生保管了起来。
还需要借由镜子引出背后的人呢,暂时还不用销毁。
他们也知晓了四位苗族姑娘的名字,按照年龄大小,依次是阿镜,阿花,阿水,阿月。
他们来时恰好分到了四个牛车,房间也是匹配的四间,苗疆蛊寨里招待他们的又恰好是四位姑娘。
这些种种都跟四有关系,凑巧也不会那么凑巧。
阿月是最小的,也是被分给了江祁小队,每次起床都是阿月来叫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