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桥?不可能吧?”
武长卿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付川那严肃的神色下,闭上了嘴。
他回想了这些年每一次见赵如栋的场景,十次里有九次他都是被他忽略的存在。
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真的那么恐怖?
“付队,你确定吗?谭君桥人都已经死了好些年了,你们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武长卿不是怀疑付川的能力,他是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这些年的有眼无珠。
“谭君桥是死了,但和谭君桥有关的人和卷宗都还在。我前些时候翻看赵家人的周查卷宗无意发现,赵如栋和谭君桥是同学。当时我只当是巧合,可后来再深入调查才发现也许不是。”
付川说到这里下意识拉了武长卿一把,将他拉到了面前俯身到他耳边。
“6年前谭君桥杀害容家六口那一天,曾有人见过赵如栋和谭君桥一起出现在容家所在的胡同。不过他很快反了口,说是看错了。当然真正让赵如栋洗清嫌疑的,是有不少人证明在当天同一时间赵如栋也出现在了离案发现场10几公里外的香山。”
付川说完退后两步,再次拿起手上已经燃过一半的烟狠吸了两口。
“这也不能说明赵如栋有问题啊?毕竟人有相似不是吗?”
武长卿不是为赵如栋开脱,他只是合理的怀疑。
付川笑了笑,一脸莫测高深的看着武长卿。
“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呢?谭君桥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犯案次数多,且够狠。有了之前的疑惑,我回头反复查过谭君桥的卷宗。幸运的时,我从一份口供里再次找到了赵如栋的身影。”
付川说到这里再次吸了两口手上的烟,明明灭灭的烟头没几口就燃到了尽头。
他翘起右脚,拿着烟蒂狠狠往右脚鞋底一按,将其熄灭后扔到了一旁。
“有一份口供里提到了赵如栋,指称他是谭君桥的军师。只是有些遗憾,录这份口供的人当天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根据公安的调查发现,他和赵家有仇,且有证据显示他逃去了对岸。自然而然,他的口供被列为不可信。”
说到这里,付川再次停顿下来,认真的看着武长卿好半天才接道说。
“咱们都是干这一行的,你觉得这些巧合说明了什么?那个被传为去了对岸的人,真的是去了对岸吗?你觉得你爸……哦不,赵叔,赵叔宁愿认下生活作风问题的罪责是不是和赵如栋有关系?”
付川的问话,让武长卿长期以来心底的疑惑找到了出口。
他抬起头看向付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推着他就往车上走。
“走,带我去看看那些卷宗。”
“唉,唉……你,你媳妇还在呢。”
付川趔趄着坐上副驾,拉住了要绕去驾驶位的武长卿。
他伸出右手,指了指身后一直看着两人方向的安北宁。
武长卿回头一看,停下了脚步。
“等着,我交待两声就走。”
他指了指付川,转身几步跑到家门口站在了台阶下和安北宁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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