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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言默然的走到衣帽间,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许静婉肩头,刚准备缩手,许静婉已经握上了他的手。
她的手不像顾染白那么柔嫩,有淡薄的茧子,林慕言微愣了一下,将手从她掌心里抽出来。
“静婉,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他掷地有声的保证,凝重的看着她绝望哭泣的脸,手指习惯性的抬起想逝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中途停住垂下了手。
既然无法说服自己和她在一起,那就不该给她任何的希望!
见她要走,林慕言心里疼得瑟缩了一下,疾走几步拽住她的手臂,“顾染白,现在连对我说几句话都那么勉强吗?”
许静婉的话音还未落,林慕言已经弯腰将她抱起,司机早已经去开车门了。
“如果,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那只能证明我让她爱的不够深。
静婉,我爱她,从那一年在顾家看到她穿着公主裙却一副大咧咧爬树的时候我就爱她,我也预想到我会在她手上跌的很惨。
我曾想过跟你结婚,平淡的过一辈子,可是她回来了,我低估了她对我的影响力,我无法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无论什么身份。
所以,我只能拔掉我身上的刺来拥抱满身是刺的她,哪怕是鲜血淋漓也好。”
顾染白想起了顾家后院的桃花林,被她一把火烧了的桃花林,站在这里,她竟然是有些恍惚,仿佛,她和他还在那个纯真的年代,相信天长地久,相信情比金坚,这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仿佛是不存在的!
竺锦年一脸无辜的瞧着从外面直接闯进来的她,拿着手里的娃娃扬了扬,“日本公司刚出的新款,我正在试试它的性能。”
林慕言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点颓废,看到顾染白时他眸中有璀璨的光一闪而过。
烟雾朦胧了他脸上的表情,那点猩红在他修长的指尖忽明忽暗。
许静婉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胸口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这是他身上的第一道伤,也是伤的最重的。
当年,他知道顾染白受了伤在医院里急救的时候,气愤的差点拆了那家医院,可是不行,父亲的死容不得他对顾染白有半分的怜惜。
她突然回头的动作吓了那女人一跳,原本又一次伸向竺锦年腰部的手陡然间僵在了半空,看上去分外的滑稽!
那些伤,都是他亲手弄的,大小一样,伤却是重之百倍,甚至好几次因失血过多进急诊室。
吓得顾染白急忙跑了!
顾染白哑言,转身往与林慕言相反的方向走,尖酸刻薄吗?好像是有点,可是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又是谁的原因。
怕他们听不明白,顾染白又解释了一句:“女人的手放在男人的肩上,双腿环在男人腰上的那种。”
她一把扯掉手上的吊针,因为太急,鲜红的血甚至蘸到了她脸上。
当年,他将摔落在病床下的许静婉抱起,那个脆弱的像温室花朵的女人顿时抱着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啊--”
尖锐的痛呼声惊醒了正在走神的林慕言,心里一凛,急忙快步走出了房间。
许静婉的轮椅侧翻在楼梯上,而她的人顺着阶梯滚落了下去,痛苦的蜷缩着,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但也摔得不清,额头撞上护栏,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哇,林慕言真是男人中的楷模,有钱有势又帅,而且对他的残疾未婚妻好好哦,生病了还守在病床边亲自照顾。”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林慕言站起身来为她盛汤,“你先把身体养好,你父母那边我已经安排她们住到了养老院,有最好的照顾,你不用担心。”
这段时间,他费了很多心力找她,可是都没有半点消息,是谁动了手脚,他一清二楚。
既然他找不到,那么就只能让顾染白主动来找他!
看着他扭曲的脸,顾染白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但是腰被竺锦年用力的固定着,而手下的手感实在让人无法用正常思绪去思考问题。
房间里没有亮灯,但是借着窗外的月光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地上散落的一地衣服提醒着她里面的画面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可是,拗不过心里的倔强,她还是走过去推开了半掩的房间门。
“韩景初,人家是女孩子,是个人都受不了你那张嘴。”
那是她曾经最美好的寄托,可是却被染上了污渍,洗不掉的污渍。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大片的桃花林,天气入冬,桃树上只有几片零星枯黄的叶子,一眼望去全是光秃秃的。
“我不要公平,我要你,林慕言,你欠我一双腿,你欠我一辈子的幸福,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顾染白有什么好,她当年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回来身边还有个韩景初,现在又多了个竺锦年,林慕言,她有什么好,不过是被许多男人玩剩下的。”
顾染白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她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可是林慕言却是实实在在的拒绝的陪她去毕业晚会。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容不得顾染白再向林慕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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