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陷在软软的枕头里,喂了五次药才喝下去的人,此刻呼吸微弱的躺在那里,御千山的身子都在颤抖,他差点杀了她。
梦琉璃侧面对着他,抿着唇,眼神游离的不愿意去看他,好在御千山也没有坚持,只是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就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留在房内,梦琉璃轻叹了一声,这才有时间打量着自己,从床上半坐了起来,被褥从身上滑落时才发现,自己换了一身里衣,胸口的纱布也被人换过了,除了身子有些酸疼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
半坐在床上愣愣的发着呆,暖炉里的火烧的很旺,整个房间都是暖哄哄的,她穿着单衣坐在这里也不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头再次打开的时候,梦琉璃下意识的顺着声音往那里看去。
御千山手中端着药碗,抬头瞧见她呆坐在那里,也不多言,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放在一旁。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无声的拿起一旁挂在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梦琉璃侧目视线落在那碗散发着苦味的汤药上,面无表情的端起那热气腾腾的汤药,小口小口的喝下,眼前的人好似不存在一般。
一直到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俩人之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俩人每天都见面,每天都住在一起,却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很凝重的三人分别坐在桌子的四周,梦琉璃低着头把玩着惊雷买给她的九连环,试来试去都解不开这九个连在一起的环。
桌子的另一头,御千山心不在焉的喝着手中的热茶,眼睛却一直落在对面那人身上。
惊雷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梦琉璃,偶尔在她手上的环就要解出来的时候,与她交谈几句。
三人维持了这个现状已经几天了,梦琉璃如今就连房门都不愿意出去,偶尔在深夜站在窗前望着那王府的方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把玩了一会哪个解不开的九连环,梦琉璃轻轻的将那九连环放在了桌子上,第一次正眼面对俩人说道:“王府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话却是问惊雷的。
惊雷收了收心神,将这几天来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衣离安的确在那王府出现过,那还是俩个月前,当时有十来个人出现在这隐龙城里,一群人只是在这里逗留了五天就离开了。
这五天里除了第一天是住在这客栈外,其余的四天都住了城北的王府里,五天后还有人亲眼看到那些人出了城门,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王府在本地也是多年的世家,全府上下行事低调,要说真有什么话题的也就是那王老爷这么多年都没生出一个儿子,因此才会不停的纳妾,说也奇怪,那王府这么多年来,那么多女人全生的是丫头,硬是让王老头急的从一年纳几个妾,到现在是每隔几个月就要纳妾。